眾人很快就散了，楚丹青則是跟著王啟和熊芝岡。
“楚大人寬心，此事你不必操心，你麾下仗羽衛人才濟濟，七日內查出真相不難。”王啟應了一句，語氣裡略帶疲憊。
他這把年紀了，忙一晚上肯定扛不住。
楚丹青神色疑惑，他還以為這仗羽衛左衛率只是個虛職，居然真有權。
“在哪？”楚丹青問道，不知道就問嘛。
王啟的腳步一停：“你不知道？”
“啊？我應該知道？”楚丹青也懵逼，他滿打滿算才來一天，還沒人帶他，怎麼可能知道。
“楚大人出身低，見的世面不多，確實不知。”熊芝岡幫忙打了個圓場。
王啟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，救駕之功確實高。
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遊方術士，另一個則是心智不全的大傻子，結果這倆成了仗羽衛的左右衛率。
直接加間接總計救了兩次，倒也合理。
“那就勞煩熊經略你帶一帶楚大人了，老夫這身子骨可快要扛不住了。”王啟年呵呵一笑，便讓熊芝岡帶楚丹青去了解情況。
熊芝岡其實也一晚沒睡，不過他身強體壯倒是沒有多少影響。
“楚大人的官服和東華令，已經差人送到了楚大人的官署裡了，熊經略你一同帶楚大人領了吧。”
“至於吳大人的嘛，還需時日，只能緩一緩了，大還寶丹倒是一同先送去了。”王啟說完這話，就直接離開了。
出了東宮上轎回府，沒有一點耽擱。
熊芝岡見此，只能照做了。
帶著楚丹青前往官署，路上和楚丹青聊著。
“我再復起為平肅經略使，最多三日就得離京戍邊。”熊芝岡開口就是重點，又說道：“我引薦楚先生本想著讓你成為東宮門客。”
“未曾想我還是低估了楚先生，短短一日不見，便深得太子殿下信賴，我這反倒沒能幫上一點。”
楚丹青回應了一句：“若非有熊經略你引薦，連門都進不來，何談這些。”
“對了，那軍備和毀堤之事，你可有眉目？”楚丹青又問了一句。
“太子殿下遇刺，我還未提及，只能等明日再說了。”熊芝岡他倒是想說，可時機不合適。
若是真能確認，那麼刺殺太子、販賣軍備兩個個重罪一出來，秋潭黨必亡。
單獨一個還有圜轉的機會，泰昌帝不想朝堂過於動盪，因此只會殺首惡。
可這兩個事情連在一起，很難不讓人想到謀反。
秋潭黨的人能娶妻生子有後代，不像緝事廠裡需要依附於皇權的太監。
“不過楚先生你若是有心，可以藉著仗羽衛查一查，或許能有收穫。”熊芝岡繼續說道，他要離京了，實在抽不出手。
肅慎人異動越發頻繁，他不能耽擱太久。
“仗羽衛，真有那麼厲害？”楚丹青疑惑的問道。
“此乃太子殿下的私兵，來日登基便是禁衛羽林軍了。”熊芝岡給楚丹青解釋：“仗羽衛所至，如太子殿下親臨。”
“因此楚先生你平常還需謹言慎行，你之言行便是太子之意。”
楚丹青沒想到太子這麼捨得下血本，然後想到一件事：“太子殿下還讓我便宜行事”
熊芝岡眼中瞳孔緊縮，頓了一下，似是在斟酌。
約莫過了十秒左右，這才開口說道：“那就鬧，把這件事鬧的越大越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