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山給林輝倒了一杯茶。
林輝看著蒸騰嫋嫋的水汽，臉上卻滿是憂愁。
徐千山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不要著急，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處理。”
“這就是生活嘛，事情總是一件一件疊著來。再急用也沒用，還是得好好處理。”
“我想處理。”林輝盯著他：“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，您給我指明瞭一條路，但是路在哪兒呢？”
“我想去走，我想去把它給踏平，甚至是毀了都行。但我要知道路在哪裡啊....”
看著林輝揪心的樣子，徐千山默默嘆了一口氣。
隨即站起身，走到辦公桌旁。
他掏出鑰匙，開啟第二個抽屜，從裡面拿出了一部老式的紅色電話機。
林輝詫異的看著那部電話機，在他的印象裡，這是八十年代用的電話機。
圓形的轉盤，每撥一次數字，轉盤就彈回原點。
再撥下一個數字，還得再轉一圈。
只見徐千山拿起電話機，轉了幾圈之後，冷酷的說：“請幫我接老戴。”
下一秒，對面傳來一道女聲：“請稍等。”
徐千山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輝。
沒過一會兒，他突然開口：“戴部長，我有一件事情。”
“就算今天違反原則，也請您把上次跟我說的代號秋風的檔案，重新再說一遍。”
林輝愣愣的站了起來，雙眼也深深的看著徐千山。
“是我的兵，我替他保證，他絕對不會洩露秘密。他不光是我的兵，他的父親還是林光耀。”
“雖然林光耀不在這，但是我代替他一起給我的兵作保證，如果他洩露秘密，我們兩個一起脫軍裝....”
“該坐牢坐牢，該槍斃槍斃。但，請您現在親口把情況再說一遍。”
“這是為了保住我這個兵，拜託了！”
對面沉默了許久，隨即說道：“老徐啊，如果洩了密，首先不是你們兩個脫軍裝，第一個脫的是我。”
“不過，林光耀的兒子我也知道，目前年輕軍官裡最紅的人，當紅炸子雞嘛.....”
他嘆了口氣：“你讓他過來吧。”
徐千山立馬將電話推給林輝。
林輝愣了一下，但看著徐千山嚴肅的目光，還是一步步走了過去。
接起電話：“喂，我是林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