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雷鷹堡這樣的大勢力,偶爾朝廷會用得上,和一些官員多有牽扯。
見了雷鶴軒,閆天榮還真不敢擺什麼譜。
當然了,雷鷹堡主要也囂張慣了,從來都是他們欺負人,誰敢欺負他們?
田大恆暗暗叫苦,沒想到鑄造司的名頭拉出來都沒用處。
他轉頭看去,卻在江林眼中瞥見一抹殺意,更是心頭狂跳。
這位爺該不會真打算動手吧?
他深知以江林的武道修為,擺平眼前這幾人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。
問題是,擺平他們容易,後續的麻煩呢?
莫說雷鷹堡上萬人,就算只來雷鶴軒一個,也夠喝一壺了。
“江兄弟……”
田大恆還要說什麼,江林卻冷聲道:“田老哥若是怕了,坐望樓原地解散便是,你我權當沒見過,無需害怕牽連。”
田大恆聽出了其中的意思,今天這事,就是投名狀。
若真想跟著江林一塊混出名堂,必須挺直了腰桿,不接受牛鬼蛇神,阿貓阿狗的欺辱。
若還是打算跪著做人,那就從此分道揚鑣,各走各道。
田大恆有些猶豫,跟他來的江湖人士,卻有一大半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。
他們是想混出個人樣來,卻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。
在鑄造司的鐵匠和雷鷹堡之間,他們很果斷的選擇了後者。
眼見那些人離去,雷鷹堡的人更加囂張。
手裡的兵器指向江林,獰笑道:“小子,爺今日就算宰了你,鑄造司也不敢放個屁信不信?跪下磕一百個響頭,未必不能考慮放過你。”
這種話,只有鬼才會信。
以雷鷹堡的作風,就算真磕頭認錯,最後也免不了一死。
大乾本就是個人命不值錢的地方,面對這種蠻不講理的人,只能以暴制暴。
又有三名江湖人士離開,還留在原地的,加上田大恆,也只有四人了。
王華拿起鋤頭便要過來,卻被江秀死死拉住。
他頓時焦急道:“拉我做什麼,小弟有麻煩!”
“你拿鋤頭頂什麼用,去拿刀!”江秀道。
王華一愣,隨後把鋤頭一扔,跑進鐵匠鋪拿起長刀,和江林站在了一起。
江秀則回頭衝江慶光兩口子道:“爹孃,你們快走,這裡有我們呢!”
說罷,她也跑過來,撿起一把長劍站在江林右側。
江慶光兩口子哪裡會走,一個拿起王華扔的鋤頭,另一個回屋拿了把菜刀出來。
兒子,女兒,女婿都在這,他們怎可苟活於世。
就算活下去,又有何意義。
賊人當道,說不得只能拼命了。
至於兒子是否一時衝動,導致家裡遭受滅頂之災,兩口子壓根沒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他們只想著,是那些人不對,光天化日搶東西不說,還要行兇作惡,真是該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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