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林感慨出聲，碎空刀卻在不知什麼時候飛了回來。
模糊的小腦袋，從刀身探出半個，發出好奇的聲音：“什麼可惜？”
當著自家刀的面，江林怎麼好說自己更喜歡煌雷刃呢，只得咳嗽出聲，道：“沒什麼，外面人殺完了？”
“殺完咯，一個都沒留哦。”碎空刀很是驕傲的道。
這把刀的殺性太大，卻又偏偏是個小女孩的聲音，聽起來頗為怪異。
江林看著那被捆綁的數萬人，忽然想起當初和馬凝煙一起進入桑州，見到佛國的百萬佛子。
那百萬佛子，就如同這些人一般，被不該存在的東西侵蝕了身體和神智。
明知道他們只有死了才算解脫，卻終究會有些不忍心。
“當初勸馬凝煙的時候，可沒這般婆媽。”
江林搖搖頭，堅定了信念，對碎空刀道：“把他們殺了吧。”
“又要殺人咯！”
碎空刀歡喜的飛過去，數百丈的刀光，一掃便是一大片。
她只是長刀銘刻真名後，演化出的另類生靈。
本身並無好壞對錯之分，世間黑白，正確與否，都和她沒有關係。
唯一要做的，只不過是遵從江林的吩咐。
江林讓她殺誰，她便殺誰。
血不血腥，殘不殘忍，對這把刀來說，毫無意義。
江林並未迴避這無情的一幕，只有親眼看到更多人死去，才能明白這個世界為了活下去，付出了多少代價。
直到那數萬人都被碎空刀砍死，血腥氣已經濃到幾乎化作實質。
星星點點的金色神液，也似被吸引過去。
明明小到幾乎不可查覺，卻快速吞噬著大量的血腥氣，漸漸顯化出了血蟲的模樣。
江林看的沉哼出聲，飛掠過去，一把按住這尚未成型的血蟲。
勁氣爆發，將其轟成了一團血泥。
“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！”
江林也不知道順帝讓幽海門研究的東西，是不是這金色神液。
但他對這東西沒有半點好感，反而心中忌憚無比。
可惜的是，無論他如何嘗試，都無法毀掉金色神液。
畢竟是“破界”品質的血液，與巨人骸骨同源，想毀掉它，以江林目前的手段還不夠。
放任不管，肯定是不行的。
雖然幽海門的根基被毀，但難保有膽子大的回來找好處。
這東西讓別人拿了去，說不準會造成天大的禍害。
交給朝廷？
雖然江林願意出手，幫大乾歷代皇帝完成宏願，但金色神液可能會讓人被奪舍的提示，使得江林打心底不想讓這東西顯露世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