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這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人,便和大乾邊軍對上……
不值得!
若因此事和朝廷翻臉,導致數百萬邊軍真要來鎮壓,自己的腦袋怕是要被主動交上去,言明此乃個人所為,非秦氏之願!
秦書恆瞬間便明白,為何宇帥都到了,家裡那些至強者卻始終未曾出現的原因。
自己成誘餌了!
朝廷在試探權貴氏族的底線,權貴氏族也想探一探朝廷的水有多深。
想到這,秦書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,心中暗罵不已。
他咬咬牙,拱手道:“此事或有誤會,還請宇帥和侍郎大人勿怪。左司使大人遠道而來,是我秦氏招待不周。秦行之!你身為州牧,怎麼做事的,竟鬧出如此荒唐之事,還不快向左司使賠罪!”
秦書恆並未擔任什麼官職,卻把四品州牧訓的跟兒子一樣。
秦行之巴不得趕緊把這事結了,若只有一個四品左司使,他還真不怎麼怕。
可正一品的邊軍大帥,正二品的工部侍郎,帶著毫不妥協的強硬態度到來,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端倪。
甚至這個所謂的四品左司使,究竟是為了救坐望樓這些江湖人士,還是藉機挑事製造摩擦,都很難說。
秦行之覺得,後者可能性更大!
難怪此人上來就敢拔刀,連三品按察使都罵,敢情他知道背後站著的有邊軍,有工部,更有一道偉岸至極的霸道身影!
順帝!
一番腦補的不僅僅是秦行之,還有謝陽明,上官樂居等其他權貴氏族的神武境。
這倒不是他們多想了,而是近些年發生的事情,的確有這樣的徵兆。
皇帝陛下,在刻意針對權貴氏族,或有對他們動手的打算。
底氣是什麼,權貴氏族心裡多少知道些,只是目前尚未完全確定。
畢竟他們這麼多年來,幾乎掌控了所有鐵匠,外面連能打造寶兵的都少之又少,為的便是防止這件事發生。
輕輕撥出一口氣,秦行之面色肅穆,無視面前的刀尖,衝江林拱手道:“此事乃是誤會,本官也是受他人蠱惑,這便放人。還有先前無雙堡中拉來的髒……嗯,坐望樓的貨物,全數奉還!”
秦書恆跟著道:“此外,秦氏再賠償江大人一百萬兩白銀,良田千畝,宅院十棟,侍女百人,聊表心意。”
江林擺擺手,道:“良田,宅院,侍女什麼的就算了,用不上。若真有心,折成銀子好了。”
秦書恆目光微動,卻沒有多說,點頭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折成一百萬兩白銀,江大人覺得如何?”
江林對這個世界的田地房屋並不瞭解,哪知道值不值,但既然是白送的,有比沒有好。
這時,宇帥開口問道:“你的人也折損了不少,有本帥在,儘管放手去殺一些償命。無論三品官,還是什麼神武境,也是一樣!”
這話一出,秦書恆等人頓時神情緊張,滿臉警惕。
尤其費繼春,更是額頭冒汗。
他在一州之地算得上頂尖,可是站在邊軍大帥面前,與雜兵無異。
整個邊軍達到正三品的參將,何止千百。
然而江林卻微微搖頭,道:“宇帥勿怪,此番出行已殺人無數,實在不想再行殺戮之事了。”
宇帥眉頭挑動了一下,卻也沒再多說。
江林哪裡看不出,眼下的氛圍著實古怪,看似巧合,實則內有乾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