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即轉身便走,只留下一句話:“你們莫要太得意,咱們走著瞧!”
“慫貨!”趙巖魁呸了一口。
“多謝師父幫忙解圍。”江林道謝。
“有什麼好謝的,老子早就想揍他,一直找不到機會。”趙巖魁悻悻道。
江林回身扶著衛老漢,道:“你剛才怎麼也不知道躲一下,燙傷了吧?”
“得罪小人,不怕?”衛老漢反問道。
“有什麼好怕的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何況你也說了,那只是個小人罷了。”江林道。
衛老漢點點頭,而後推開齊鐵匠。
他將臉上的菜葉米粒抹去,哪怕臉面被燙的通紅,依然挺直了身子,轉身自行離去。
“老衛……”
齊鐵匠剛喊一聲,便被趙巖魁拉住。
看著衛老漢獨自離開的背影,趙巖魁低聲道:“他好歹也是邊軍屍山血海殺出來的,沒那麼容易出事,讓他自己待會吧。”
齊鐵匠嘆口氣,道:“你說這事弄的,不就一頓飯嗎。”
“瘋狗想咬人,是沒理由的。”趙巖魁回頭看向江林道:“你小子也別被這點事給影響了,幹好自己的活,聽見沒?”
江林能聽出他話語中的關切,點頭應聲。
再次看了眼衛老漢的背影,江林想著今天不能在鐵匠鋪待太晚了,最好飯點前就過來,免得再出什麼事。
此時的董松昌,已經離開了南鐵匠營,直奔皇宮林苑司而去。
“該死的趙巖魁,竟敢縱容那個兔崽子對我無禮,非整死你們倆不可!”
董松昌邊走邊罵,心裡憤恨至極。
他家世還算可以,不是什麼大富大貴,卻也算得上衣食無憂,從小沒受過什麼挫折。
長大後,姐姐嫁給了林苑司的副司匠,背景更上一層樓。
宮中貴人隨手賞賜的幾顆道門丹藥,便將董松昌從一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廢柴養成了如今的魁梧身子。
來到南鐵匠營後,眾人更是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,從不敢頂撞,只各種討好。
唯有趙巖魁,一直跟他做對,半點面子都不給。
一個趙巖魁也就罷了,現在又多了個江林。
董松昌面子上過不去,打定主意要找姐夫告狀,好好整治這對師徒。
在他離開南鐵匠營後不久,一身溼漉漉的衛老漢,也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。
渾濁的眼睛辨認了一下方向,而後蹣跚前行。
他的步伐雖慢,卻很堅定。
順著行進的方向走二里路,越過那處石橋,經過一片樹林,便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操練場。
操練場的旁邊,會是一個巨大的牌子,上面刻著四個血紅大字。
南嶺大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