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鳶沒動,依舊站在亭中,注視著林江年的眼睛,片刻後才開口:“是三皇子?”
林江年愣了下,而後輕輕搖頭:“應該是吧。”
紙鳶面無表情:“應該?”
“不出意外,是他了。”
林江年自然清楚紙鳶想問的是什麼,“除了他之外,大概也沒人敢在呂家婚禮上幹這樣的事情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又眯起眼睛,似乎意識到什麼:“這呂付生跟那位三皇子的關係不一般,這次呂家婚禮幾乎已經挑明……周輝光的死,不知呂付生是不是也參與了?”
“是他們聯合給我做的局不成?”
紙鳶沒開口,清冷的臉龐上隱約多了幾抹冷意。
“不出意外,這次城外刺殺一事,恐怕也少不了這位三皇子的手筆……”
林江年冷笑一聲:“他可真恨我啊!”
紙鳶低眸,一抹凌厲的殺意閃過。
林江年注意到這點,回頭看著紙鳶那面若寒霜的臉龐,很冷,似乎意識到什麼:“紙鳶,你是不是……想做什麼?”
紙鳶沒有回答,但也沒有否認。
“你可別衝動……”
林江年搖搖頭:“別做傻事!”
紙鳶看了他一眼,面無表情道:“我從來不做傻事。”
“那你打算幹什麼?”林江年問起。
紙鳶沒回答。
“你該不會是……想去刺殺那位三皇子嗎?”
林江年注視著紙鳶的眼眸,紙鳶沒開口,輕抿了抿嘴。
“你來真的?!”
林江年眼皮一跳:“我昨天就說著玩的,你當真了?”
紙鳶眼眸清澈而平靜,沉默了片刻後才道:“除掉他,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。”
語氣很輕,卻又斬釘截鐵。
“誰教你的?”
“王爺!”
林江年:“……”
他突然想起,在剛認識紙鳶時,紙鳶性子便是如此果斷,甚至有些……心狠手辣!
想來,她能以侍女的身份在臨王府中站穩腳步,除了臨王對她的信任和放權,更多的跟她那辦事果決,沉穩冷靜卻又有些冷酷無情的性子有關。
只不過是在似乎與林江年熟悉後,亦或許是自從離開臨王府,她逐漸收起了那凌厲的氣息。在林江年面前,她雖依舊性子清冷,但卻也沒了以往那般雷厲風行的氣質。
而她外冷內熱的性格,以至於林江年有時候忽略了她原本的身份……一個心狠手辣,手上沾染過不知多少鮮血的冷酷侍女。
嘖,聽起來怎麼還有點可愛?
“三皇子又不是傻子,想殺他哪有那麼簡單?”
林江年搖頭,正如他不好殺一樣,那三皇子身邊高手如雲,自然也沒那麼簡單。
除掉三皇子的確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,但同時也是最難的辦法。
林江年抬眸看向紙鳶,警告道:“你千萬別亂來啊……”
以他對紙鳶的瞭解,他很擔心這傻女人去逞強。
紙鳶抿了抿嘴,似有些不悅。
半響後,才面無表情道:“我心中有數。”
她又不傻,自然不會貿然去殺三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