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江年若有所思,睏意襲上心頭,這次林江年沒有繼續去睡,起身推門走出。
院外的冷風撲面而來,侵襲灌注身體。冷風刺激,湧現的睏意消退了不少。林江年抬眸,卻見不遠處院中槐樹下,立著一道白衣身影。
白衣似雪,與天地白雪幾乎融為一體。
黑夜中,積雪落葉,白茫茫一片。樹下那道人影佇立,匯聚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。
與此同時,白衣身影也正好抬眸看他,眼神對視,明亮深邃的眸子,似帶著幾分鋒芒,靜靜盯著他。
不知為何,林江年莫名有些心虛,或許是想起前不久跟錦繡說的那番話,下意識打量著白衣女子。
的確冷的過分。
比紙鳶更要冷!
準確來說,紙鳶的冷僅限於高冷,屬於是臨王府獨有大丫鬟的氣質。而在熟識之後,卻能發現紙鳶是外冷內熱。
而眼前這位白衣女子,卻像是超出了人類的範疇。渾身都冷,如同冰塊般,令人生寒。
這樣的女子,林江年並沒有恨塞蛋的樂趣。
除去或許有的幾分征服欲作祟外,的確不能算是一個好的選擇。
想到這,林江年又好笑的搖頭,這白衣女子與他並無太多交集,人家救了他一命,他卻琢磨著睡人家?
屬實有些不禮貌。
“姑娘?”
林江年看著院中佇立的白衣女子;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白衣女子依舊靜靜盯著林江年,沒說話。
她沒說話,林江年也不再開口。冷風刺激,睏意減弱了不少,林江年仰頭看夜空,漆黑明亮。大雪覆蓋,萬籟俱寂。
等林江年低頭時,卻不見院中白衣身影,愣神之際,才瞧見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屋簷下。
正琢磨著她想做些什麼時,聽到她主動開口。
“你來京城做什麼?”
林江年扭頭,見她正似漫不經心的問起,目光落在遠處。
林江年盯著她側臉看了片刻,輕笑道:“久聞京中繁華,人傑地靈,仰慕已久,因此想來見識見識。”
白衣女子扭頭看他:“只是如此?”
“姑娘以為我還有什麼目的?”林江年反問。
白衣女子沉默,似沒想到林江年會如此回答。收回視線,淡淡開口:“你父親可好?”
“一切都好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
林江年疑惑抬頭,白衣女子卻並未看他,也沒解釋。
“我一切還好……多虧了姑娘出手相救,才能保住性命。”
林江年輕聲開口,目光卻打量著對方。
白衣女子卻沒有再開口,凝視黑夜許久後,轉身離開。
沒有任何留念。
出現的悄無聲息,離開的也靜默無聲。
林江年盯著她清冷的背影,總感覺哪裡不對。
但一時又想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