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鳶依舊還是她,是那個高冷不善言語的侍女。可不知為何,總感覺她又有了些什麼變化。
說不上來。
林江年又仔細回想了一遍,的確剛才沒有聽錯,紙鳶的確是讓他……別去了?
何意?
林江年原本是打算去找大娘借一床被褥來打地鋪,可她卻似乎阻止了?
這豈不是意味著……
黑暗中,林江年若有所思,眼睛逐漸亮起。
似乎,沒意會錯?
猶記得幾個月前林江年不過是偷親了她一口,這小小的侍女竟敢對他這個主子生氣翻臉。
那時候林江年便瞧出,這小侍女在這方面似乎很保守,並且警惕性極高。
然而今晚,轉性了?
原本林江年不過是開個玩笑,卻沒想到,她同意了?
林江年表情有些愕然,意外,驚喜,甚至還有幾分受寵若驚……
直到身後門縫吹來的涼風,才讓處於恍惚中的他回過神。
抬眸再看,紙鳶已經上床躺下。房間內,沒了別的動靜。
林江年輕邁步伐走近床邊,視線湊近,方才瞧見床上情景。
這小山村的百姓生活樸素貧窮,居家的環境自然也算不上好,房間內的床並不大,僅僅剛好夠兩人的位置。
紙鳶已經和衣躺下,不過由於後背的傷勢嚴重,她只能選擇側身或是趴著睡。
或許是趴著睡不太雅觀,亦或者是有些悶的慌,紙鳶鑽進被褥後,面朝牆壁,留給了林江年一個孤冷的背身。
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,正好空出了另一半床的位置。
正好再夠一人躺下。
已經很明顯了……
這小侍女來真的!
林江年看著這一幕,有些啞然。
這,真的是紙鳶?
他依稀記得幾個月前初到臨王府時,眼前的紙鳶一副高冷生人勿進的姿態,對他這臨王世子更是極為警惕提防。
哪裡有半分侍女下人的覺悟?
平日裡相處看似對林江年恭敬禮貌,但實則態度生冷的很。林江年明顯能感覺到,那時的紙鳶對他甚至有些厭惡。
可誰能想到,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,這對矛盾頗深的主僕,竟然睡到了一張床上?
甚至,還是紙鳶主動的?
要說心中不得意,那的確是說謊。黑暗中,林江年的眼神明顯愉悅了不少。
雖然不清楚紙鳶的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,但林江年隱約猜到了幾分緣由。又看了看床上依舊背對著他,蜷縮在角落裡的紙鳶,眼眸玩味。
既然她都主動了,林江年自然不懼。
再者說了,紙鳶是他的貼身侍女。貼身侍女為主子暖被窩,陪主子睡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
如今,不過只是晚了些!
褪去外衣,脫去鞋襪,林江年上了床,動作嫻熟的鑽進被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