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江年看向她,紙鳶卻很快低眸下去。
“沒事。”
她鎮定開口。
林江年看了幾眼,沒看出什麼問題,擺擺手:“行了,別愣著了,過來喝藥吧。”
紙鳶還是沉默,在林江年轉身時,她又抬眸看了幾眼。眼神底,似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怒閃過。
可最終,什麼都沒說。
她緩緩起身來到桌前。看著桌上的藥碗:“這是什麼?”
“藥!”
林江年瞥了她一眼:“放心吧,不是迷藥。”
紙鳶:“……”
似乎想起幾個月前某人的豪言壯語,紙鳶抿了抿嘴。
有些不滿。
“本世子親自給你熬藥,感動不?”林江年輕笑開口。
紙鳶似乎想到什麼,白皙的臉上有些不自然,清澈的眼眸底多了幾分紅韻。
低著腦袋,不言不語。
沒有回答林江年的話,看著桌上的藥碗,輕輕端起湊近,藥碗中瀰漫著藥草的香氣,一看就是治療內傷的藥方。
這一刻,紙鳶抬眸看了林江年一眼,眼神有些複雜。
沉默許久,欲言又止。
“想說什麼就說吧?”
林江年瞧出她神色有些不對。
從他進房間開始,她就哪裡有些不對勁。
狀態不對?
然而,紙鳶卻沉默著,沒有開口。
“你怎麼突然墨跡起來了?”
林江年納悶,他印象中的紙鳶並不是如此墨跡矯情之人。
這是怎麼了?
紙鳶還是低眸看著藥碗,沉默不語。端起藥碗湊到嘴邊,輕抿了一口。
濃郁的藥草香氣襲來,並不算難喝。
輕抿了幾口後,開始小口小口的喝著。
她喝的很慢,動作姿態都很輕柔,一舉一動都有著來自大戶人家的淡雅禮距,看上去極具觀賞性。
紙鳶從小被臨王妃收養,在臨王妃過世後,又被留在江南姜家,被臨王世子的那位小姨收養,從小到大在江家長大,她的行為舉止皆與大戶人家小姐無異。
說起臨王世子的那位小姨,倒也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!
她是臨王妃的妹妹,不過比臨王妃要小上不少,如今什麼年紀無從得知,不過依舊還沒有嫁人。
聽聞那位小姨在江南的名聲,與臨江城的臨王世子相差無幾,同樣威名顯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