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龍棺四周,只剩下沈守行一人。
龍棺之中,燁皇子雙手間的龍脈,散發著誘人心魄的光芒。
沈守行心臟隨之跳動,情不自禁向龍棺走去。
這次沒人能阻攔他,沈守行成功從死去的燁皇子手中,取出了大荒的龍脈。
龍脈入手,大荒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一絲絲威嚴的龍氣,順著手掌,傳入沈守行的血液,沿著經脈流遍全身,令他渾身撕裂般地痛楚。
這股痛楚,尖銳無比,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龍之怒吼。
似乎以他的血脈,並不配擁有龍脈。
排斥之力,越發強烈。
龍吼越發肆虐,震得他頭皮發麻。
他握著龍脈的手掌,也開始被大荒的龍氣腐蝕,血肉一點點潰爛,並逐漸蔓延到整條手臂。
痛楚令沈守行回過神來。
眼看整條手臂,都要被廢掉,沈守行瞳孔劇顫,只能立馬撒手。
龍氣停止了腐蝕,但他的右臂,卻被毀了大半。
而龍脈也被他拋在半空,劃出一道清光,落在了一旁,空無一物的地面上。
大殿一時,一片死寂。
最強的四個金丹,殘的殘,傷的傷,瀕死的瀕死。
此時他們心中,都察覺到了不對,而後紛紛轉頭,看向了玄公子。
玄公子原本肅然的臉上,露出一絲冷笑。
“大荒的龍脈,豈是凡夫俗子能觸碰的?沒有大荒的血脈,妄圖染指龍脈,就會觸發龍怒,遭龍氣反噬。”
眾人心中一凜,慢慢想明白了。
這個玄公子,為什麼以墨畫和沈慶生為籌碼,逼得眾人,替他去搶這個龍脈。
不是誰,都有資格去掌控龍脈的。
除了擁有皇族血脈的申屠傲,其餘眾人,誰最後搶到龍脈,誰就會遭龍氣噬體之苦,承受大荒業龍的怒火。
即便是金丹巔峰的沈守行,也被生生廢掉了一隻臂膀。
而這種大荒的隱秘,申屠傲不可能說。
玄公子心有算計,更不可能說。
他既是找機會,讓眾人爆發內鬥。同時也是想利用龍脈的反噬,廢掉在場的對手。
“不愧是……玄魔宗的小孽畜……”沈守行聲音沙啞。
年紀不大,心思卻深沉而惡毒,一點也不輸那些老魔頭。
沈守行暗中運氣,想恢復手臂被龍脈反噬的傷勢,可大荒的業龍之氣,異常猛烈,短時間內,根本無法清除。
而且,他還在體內發現了一絲汙穢的血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