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混雜的局勢掩蓋中,也根本沒有人注意到,這孤山之底,種下的詭道的種子……
……
孤山城外,一輛馬車內。
墨畫心中的不安,也隨著遠離孤山,漸行漸遠,而漸漸消散。
他很少有這種不安。
而且,這種不安還十分強烈,細細思索,又沒什麼頭緒。
墨畫便隱隱猜測,這應該是一種極危險的因果,估計是某個得罪不起的大能,也在暗中佈局。
好在,這種危機感已經漸漸消退。
墨畫忍不住喝了口茶,壓了壓驚。
悠然疾行的馬車內,只有他跟荀子悠長老兩人。
顧師傅和樊典司,一個回煉器行,一個回道廷司了。
墨畫原本想建議他們,去太虛門避避風頭。
但這兩人,一個煉器行首,一個道廷典司,在孤山城都算有些“事業”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。
而且這種關頭,不見了人影,更容易惹人懷疑。
因此,兩人還是留在了孤山城。
墨畫也拜託了荀子賢長老,關照一下他們。
荀子賢長老,也留在了孤山。
現在墨畫安全了,但孤山城的事卻還未了結。
荀子賢長老要留下看看後續,其他太虛門長老,也要留下來善後。
因此,便由荀子悠一人,輕車簡行,沿著大道,護送墨畫返回太虛門。
離開了孤山城,沿途又都是二品州界,荀子悠一個金丹後期的長老護送足矣。
而以墨畫如今的身法,只要不是金丹環伺,非殺他不可的場面,一般也都能安然無虞。
這一路上,自然也風平浪靜。
一安靜下來,荀子悠便想起一件事,心中很是耿耿於懷。
一路上,他也總是時不時打量墨畫,欲言而又止。
見墨畫在喝茶,似乎清閒了些,荀子悠這才道:“墨畫,你……學劍了麼?”
“學了一點點。”墨畫如實道。
荀子悠皺眉,斟酌道:“在夢魘中,我感知到了一股,匪夷所思的……太虛化劍真訣的氣息。”
“你那時剛好在神殿內,可知這劍意的來由?”
荀子悠望著墨畫。
墨畫心裡有些糾結。
他總不能說,這劍是他劈出來的吧。
獨孤老祖交代過他,神念化劍真訣的事,不能告訴任何人。
墨畫眨了眨眼,“這個……說來話長……”
“說來話長?”荀子悠一愣,“這裡還有什麼淵源不成?”
墨畫點了點頭,開始說起了故事:
“孤黃山裡,曾經有一個很強的山神。”
“這山神後來墮落了,被我太虛門一位,行俠仗義的前輩斬掉了,但沒斬乾淨,還殘留了一些邪念。”
“我太虛門的前輩,為防這邪惡山神死灰復燃,就留下了一道太虛劍意,鎮在神殿裡。”
“我們進孤山的時候,這邪惡山神恰好醒了,想吃了我們,但它的邪念,也觸發了太虛門前輩那道,用來封印山神的劍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