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心頭,也為之一震。
果然!
孤山裡面,藏著一隻邪胎,而這邪胎,赫然就被封在這大荒皇族的龍棺中。
只是……
這黑袍老頭,怎麼會知道這些?
墨畫心中疑惑。
此時,玄公子也問道:“此話當真?”
黑袍老者緩緩點頭。
玄公子卻皺起了眉頭,目光一閃,“二長老,你別隨便拿個虛無縹緲的‘邪胎’的名頭唬我,若想之後合作順利,還請二長老,將此事說清楚。”
“這邪胎是什麼,又從何而來?”
黑袍老者沉默片刻,嘆了口氣,眼底流露出一絲冷色,“此事,需從我族中,一個曾經德高望重的‘巫祝’說起……”
“巫祝?”玄公子神情微怔。
黑袍老者道:“巫祝者,事鬼神,畫四象,掌圖騰,御百獸,斷吉凶……乃我大荒一族的巫師。”
“道廷殺我大荒皇族,斷我大荒血統,毀我大荒根基,經過這麼多年坎坷流離,大荒的巫祝,十不存一。”
“儘管如此,倖存下來的巫祝,仍在臥薪嚐膽,為我大荒皇族的復興,韜光養晦。”
“可天不佑我,巫祝之間,竟發生了一場血淋淋的‘背叛’!”
黑袍老者既憤怒,又有些恐懼。
玄公子的神情,微微肅然。
黑袍老者顫聲道:“一個巫祝,在事鬼神的祭祀中,觸犯了禁忌,喚醒了大荒古老的邪神。”
“在邪神的蠱惑下,他背叛了。”
“表面上,他還是德高望重的巫祝,但背地裡,他卻悖離了初心,背叛了大荒,身心皆皈依了邪神,釀下慘禍,並竊取了大荒的傳承,奪了大荒的血脈,在這神殿之中,養出了一隻邪胎!”
“這是他養的,第一隻邪胎。”
“他想利用邪胎,讓邪神降臨。”
“但不知為何,他失敗了。邪神沒有降臨,邪胎也失控了。”
“那個叛徒,就只能將這邪胎,封印在這孤山山底的神殿中。”
“而此時此刻……”黑袍老者看向面前,那尊金色龍棺,目露畏懼道,“那隻邪胎,就沉眠在這棺中。”
玄公子聞言色變,可片刻後,眉頭皺起,還是有些將信將疑。
可聽到了這番話的墨畫,卻心緒澎湃起來。
玄公子不清楚,但他不同,他在邪神的事裡,摻和得太深了,自然比誰都明白。
二長老這番話,透露出太多秘密了。
也為墨畫,解開了很多疑惑。
墨畫的心思,在快速地轉動著,琢磨著二長老說的這些話:
“二長老口中的,那個背叛族人,皈依邪神的叛徒……就是‘屠先生’?”
“屠先生,竟是大荒一族的‘巫祝’?”
“事鬼神,畫四象,掌圖騰,御百獸,斷吉凶……怪不得,他能掌握四象陣法,神道陣法,能在萬妖谷豢養妖修,能為胭脂舟遮瞞天機,還能窺測禍福吉凶……”
“他在孤山,養了一隻邪胎,這也是第一隻邪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