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魂纏身,如芒在背的滋味,的確不好受。
眾人又開始出發,沿著金光燦燦,宛若龍鱗般的臺階,一步步向居於頂端的,最宏偉的神殿登去。
而邁過了孤山道場,越過了茫茫陰魂。
這最深處,最恢弘,最金碧輝煌,且居於群臺之巔的神明大殿,也緩緩展露在了眾人面前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,神殿外。
沈守行,荀子悠,以及沈家長老,還有顧師傅和樊進等人,正在合力攻擊神殿大門。
他們想破開大門,將墨畫和沈慶生救出來。
隨著時間推移,在神殿中待得越久,墨畫兩人的處境就越危險,生還的可能性,也就越渺茫。
墨畫倒還好。
荀子悠手裡捏著玉佩,至少知道墨畫暫時性命無礙。
但沈慶生不一樣。
包括沈守行都知道,他這個兒子,歸根結底,是個養尊處優的廢物,沒了家族庇護,做什麼都不行,偏偏他還狂妄自大,目中無人。
現在他還落在幾個狠辣狡詐的金丹大魔修手裡,若不去救,基本上是必死的局面。
因此,沈守行比誰都更急。
與此同時,他心中總是不可抑制地,響起一道聲音:
“這是你唯一的一個兒子,若是死了,你將斷子絕孫……”
“斷子絕孫”這四個字,讓沈守行心中,莫名地驚恐。
因此他也不惜一切,各種劍氣,法寶盡施,想將這神殿的大門轟開。
可無論他怎麼努力,這神殿大門,都紋絲不動。
荀子悠也皺起了眉頭。
他自己倒不說,這個沈守行,可是沈家的實權長老,金丹巔峰,距離羽化境也就一步之遙,以他的修為手段,竟然也轟不開這扇大門……
這個神殿,絕對非同小可……
“墨畫……”
荀子悠眉頭微皺。
說出來可能不信,他這個“保鏢”,可能比墨畫他自己,更擔心他的安危。
荀子悠又摸了摸衣袖中的虛空劍令,目光凝重。
這枚劍令,他一直捏在袖子裡,一點不敢疏忽,但凡墨畫的玉佩,有蛻變為黑色的跡象,就必須立刻捏碎,通知荀老先生。
可從現在的情況看,即便通知了荀老先生,一時間也未必能破開這扇神殿大門。
而生死的危機,往往只在一剎那。稍稍被阻撓片刻,可能就救之不及了。
“怎麼辦……”
荀子悠心頭,漸漸焦急了起來。
不唯荀子悠,樊進和顧師傅,也神色憂慮。
墨畫是孤山煉器行的恩人,顧師傅不想墨畫有事。
墨畫是樊進好不容易才攀上的“大腿”,樊進自然也不想這大腿就這麼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