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走進礦井,在附近一個角落裡,鑿開一面牆,牆後面是一條狹窄的石道。
矮瘦的金丹,先鑽了進去。
過了片刻,大漢拎著沈慶生,也鑽了進去。
皮先生指著墨畫道:“下去。”
墨畫老老實實,也鑽進了狹窄的石道。
之後是那個穿著灰衣,手持長刀的金丹。
最後是皮先生。
他留在最後,佈下陣法,封住了石壁,之後才與眾人一起,進入了石道之中。
幾人的身影,就這樣消失在了礦井之中。
孤山之上,只留有被土石掩蓋的,慘死的沈家修士屍首……
……
墨畫只覺眼前一片漆黑,石道狹仄,潮溼黏膩,充斥著土腥味,循著石道,不知走了多久,面前突然微亮,出現了一個豁口。
自豁口跳下,便跳進了一個更寬闊的甬道間。
一股濃烈地,夾雜著多年的陳腐,和不知名的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。
墨畫連忙捂住口鼻,屏住呼吸,而後運起靈力,護住鼻息,這才覺得好些。
而此時眾人,也全都進入了這甬道。
墨畫張目四望,這才發現這甬道足有兩人高,壁壘堅固,四通八達,深處漆黑一片,不知藏著什麼,有陰冷的寒氣滲透而出。
四周一片死寂,這死寂,彷彿有死亡在沉眠。
墨畫心中微凜。
便在此時,一片死寂之中,突然響起一道尖利的嚎叫聲。
墨畫嚇了一跳,轉頭一看,這才發現是沈慶生。
不光墨畫,便是皮先生幾人,都被嚇出了冷汗。
這沈慶生不知何時,竟然醒了過來。
“不好!”
那大漢臉色一白,立馬捂住沈慶生的嘴,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音。而其他幾人,更是大氣都不敢出。
片刻後,甬道內並無異常。
大漢這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顫聲道:“沒驚著什麼東西吧……”
皮先生神情凝重,取出一個羅盤,端詳了片刻,微微鬆了口氣,“還好……”
大漢轉過頭,恨不得掐死沈慶生,“他媽的,你個小畜生,想害死老子?”
沈慶生雙目圓睜,既含著驚恐,亦滿是憤怒,“我,我是沈家……你們膽敢……”
大漢冷笑,低聲道:“沒了沈家,你不過是個廢物,根本不知修界險惡,弄死你不過……”
皮先生皺眉,“說那麼多做什麼,把他弄暈過去。”
幾人中,這個名為“皮先生”的老者,雖然只是築基巔峰修為,但說話很有份量。
大漢一巴掌拍在沈慶生後腦殼上,給他拍暈了過去。
“時候不早了,早點找方位。”皮先生低聲道。
其他人也點頭。
之後皮先生走在前,左手捧著羅盤,右手掐著手訣,一邊觀察羅盤指示,一邊分辨甬道朝向,帶著眾人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