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權勢,以世家這些龐然大物,強大的實力為依仗。
幾個世家子弟,吵吵嚷嚷了一會,忽而有人開口問道:
“書公子,我們去孤山城做什麼?這樣不是繞了一個大圈子麼?我怕趕不上家族的祭祖。”
沈麟書沒答話。
有人便道:“公子吩咐了,我們照做就行了,你哪來那麼多廢話?”
“你……”
兩人的爭執,沈麟書沒有理會。
他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,腦海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,片刻之後,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傳來,沈麟書情不自禁,又想起了墨畫。
想起了墨畫那清亮的眸子,還有純真淡然的面容。
“我真的是第一次見他麼?為什麼會感覺這麼熟悉?甚至……”
會覺得忌憚?
我會覺得忌憚?
沈麟書的目光,微微冷峻,心中喃喃道:
“這個墨畫……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……
太虛門。
回到了宗門的墨畫,暫時就安定了下來。
之後的幾日,他抽空查了一下這個“沈麟書”,但得到的訊息不多,只隱約知道這些人,即便在世家中,也是真正的“高門子弟”,跟一般弟子,尤其是墨畫這樣的,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墨畫嘆氣。
修道壁壘,傳承壟斷,血脈隔絕……
這裡面的道道溝壑,層層壁壘,真的是越看越深,越攀越高。
當然,墨畫也就感嘆下,這種事他也無能為力。
此後,他還是本分地修行上課。
新一年的宗門生活開始了,一切也很快步入了正軌。
而這,是墨畫在太虛門的第八個年頭了,也是宗門九年傳道的倒數第二個年頭。
下一年,就是論道大會了。
在乾學州界,一位弟子,終其一生,也只能參加一次論道大會。因此這論道的機會,彌足珍貴。
墨畫參加的上一屆論道大會,是破了例的,是走了後門的。
按理來說,下一年的論道大會,才真正輪到他。
而自己這屆的論道大會,一晃眼,只剩一年多了。
墨畫感覺時間過得好快,明明經歷了這麼多事,可入門之日,彷彿還在昨天,一眨眼,九年期滿,自己就快要畢業了。
墨畫不由感到一絲絲緊迫感,但到底為何緊迫,他也說不出來。
……
太虛門,掌門居。
高閣聳立,雲霧繚繞。
荀老先生和太虛掌門,正在喝茶議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