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墨畫掌握的那些陣法,還有一些陣法門徑,她別說學了,就是聽都不曾聽過,更沒見白家的藏經閣有記載。
這些晦澀的東西,必然是莊先生教的,是極其珍貴的傳承。
而且莊先生對他們三個弟子的態度,看似是一樣的,但明顯又是有偏頗的。
莊先生的竹室,墨畫只要想去,那就能去,像在自己家一樣。
莊先生即便沒空,他也能坐在門檻,隨便看看書,或是到池塘裡炸炸魚。
而無論莊先生,還是傀老,都對墨畫有著近乎“縱容”的善意。
她聽孃親說過莊先生的往事。
莊先生天資縱橫,心性桀驁,從不是這樣寬和的人。
也從來沒有這樣,對待過一個弟子,而且還只是記名的弟子……
雪姨也知道子曦的意思了。
莊先生不會無緣無故改變主意。
肯定是墨畫說了什麼,做了什麼,又或者是莊先生為墨畫考慮了什麼。
莊先生這才改變心意,先收他們做記名弟子,現在又收他們做親傳弟子。
雪姨嘆了口氣。
沒想到他們白家,反倒受了墨畫這個孩子的大恩惠。
如果不是墨畫,他們未必能見到莊先生,未必能成為莊先生的記名弟子。
如今更未必能拜莊先生為師。
雪姨便對子勝和子曦道:
“你們都拜莊先生為師,以後就是同門了。既是同門,同氣連枝,要多多關照下墨畫。”
白子勝拍胸口保證道:“雪姨,你放心吧,以後我罩著他!”
白子曦也微微點頭,眸子漸漸亮了起來。
……
幾日之後,莊先生擇了一個良辰吉日,舉行了簡單的拜師儀式。
為什麼是良辰吉日,莊先生沒說。
墨畫翻了日曆,也沒發現這日子好在哪。
估計就是看莊先生心情。
儀式也的確簡單。
就是焚香,拜天,奉茶,然後尊師禮成。
焚香祭拜的是天。
按照莊先生的說法,陣師尋求天道,只拜天,不拜神,也不拜人。
墨畫三個孩子引了香,對著天拜了三拜,便算拜完了。
之後三人依次給莊先生奉茶,然後就可以改口,稱“師父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