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,便是他真的鐵石心腸,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。
而且,花如玉生性好妒。
她又跟假的“水閻羅”有一腿,更不可能為自己的“姘頭”,牽線搭橋。
唯一的可能,就是那個假的“水閻羅”,他根本就不知道,葉錦是誰。
那個死掉的水閻羅,其實是替肖天全,背了一個黑鍋。
肖天全臉色難看,漠然站著,想要開口辯駁,卻找不出有力的理由。
顧長懷和夏典司,臉上漸漸浮現怒容。
肖天全就是水閻羅這件事,他們剛聽到的時候,還覺得十分震驚。
可此時,種種跡象表明,這很可能是真的……
尤其是肖天全這副模樣,在顧長懷這等經驗豐富的典司眼裡,等於是不打自招了。
葉弘更是難以置信,喃喃道:“為什麼?肖公子?為什麼,我如此待你,你為什麼要害死……”
這句話,似乎觸動了肖天全,他麵皮抽搐,咬牙嘴硬道:
“沒有!我不知你們在說什麼,什麼水閻羅,與我無關……”
說著,他就挪動腳步,向後退去,想要逃離此處。
顧長懷神色一冷,便去抓他的肩膀。
肖天全連忙拔劍反抗,長劍砍向顧長懷的手掌。
夏典司俏臉一寒,一道冰寒的劍氣射出,劃破了肖天全的手臂,長劍應聲掉落。
顧長懷趁機欺身上前,便想扣住他。
肖天全素來厭惡顧長懷,此時感受到顧長懷的壓迫,本就因罪行被點破,而心慌意亂的肖天全,情急之下,下意識地在眼中浮出血色,摻雜著黑灰之氣,看向顧長懷的雙目。
墨畫一驚,連忙道:“他修了煞氣!”
而且是那種陰沉汙穢的煞氣。
好在顧長懷被這種煞氣陰了很多次,早就有了經驗,此時察覺不對,早已避開了雙目。
但他心中卻不由震怒,當即不再留手,一掌拍在了肖天全的肩頭。
另一旁的夏典司,也面如寒霜,一劍刺出,劃破了肖天全的右腿,寒氣順著傷口,滲入血肉。
肖天全踉蹌幾步,跌倒在地,披頭散髮,十分狼狽。
當著夏典司的面,被顧長懷如此折辱,尤其是這兩人還聯手,肖天全心中羞怒。
另一旁的葉弘,仍舊失魂落魄,喃喃道:“為什麼?”
這話,是在質問肖天全。
肖天全臉色猙獰,“為什麼?當然是你那個好女兒,不識抬舉。區區一個三品家族的女子,我想與她歡好,是給她面子,她卻幾次三番拒絕我的好意。”
“我沒辦法,只能拜託妙夫人,費了些手段,把她騙上了船。”
“到了情霧籠罩的胭脂舟上,餵了丹藥,她也就老老實實,讓我為所欲為了。”
肖天全看了眼葉弘,陰沉笑著:
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這個女兒,當真是個極品,不僅外貌好看,身子也水潤,當時在葉家做客,我一眼就看上了。在胭脂舟的時候,你不知我有多疼愛她,她那白皙的面板,不知被我折磨成什麼樣了。”
“只可惜了,她是個死心眼,否則的話我養在外面,做個妾室,時不時臨幸她一下,也好過她香消玉殞,被燒成一塊黑炭。”
這些話,字字誅心。
尤其是對身為父親的葉弘來說,無異於拿一把尖刀,在他心頭來回地剜肉。
不光葉弘,便是顧長懷和夏典司,也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我殺了你這個畜生!”
葉弘目眥欲裂,嘶吼著向肖天全撲去,恨不得生啖其肉。
但他不是肖天全的對手,被肖天全閃過,反手一掌擊在胸口,不由後退幾步,吐出鮮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