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被肖典司突然的這句話,搞得心緒起伏,片刻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連忙屏氣凝神,繼續裝成人事不省的樣子。
可到底晚了,他的這絲情緒波動,已然被肖典司察覺到了。
肖典司驟然轉過頭,目光微眯,默默盯著墨畫的臉看。
墨畫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覺得大家都是聰明人,再裝下去就不禮貌了,便呢喃了一聲,一臉憔悴地睜開眼,目光朦朧,彷彿剛甦醒一般。
肖典司眼皮一跳,不冷不淡道:“小兄弟,你醒了?”
墨畫皺了皺眉,裝作很迷茫,很痛苦的模樣,“肖典司……這裡是哪裡……”
肖典司面無表情,“什麼時候醒的?”
墨畫見他這麼問,也就不裝了,省得浪費自己的演技。
演戲也是很累人的。
墨畫道:“也就是剛剛才醒……”
“那這麼說,”肖典司臉色一沉,“我適才說的話,你都聽到了?”
“聽到什麼?”墨畫一臉茫然。
水閻羅當即又想掐墨畫的脖子,恨聲道:
“大哥,這小鬼奸猾無比,留著實在是個禍患,不如現在就將他掐死!”
肖典司冷聲,“我說了,別動他!”
墨畫連連點頭,附和道:
“就是就是,我肉身可是很弱的,你稍微用點力,說不定我小命就沒了,就不能當人質了。”
水閻羅氣得牙癢。
肖典司目光深邃,打量著眼墨畫,心思起伏。
他現在,的確不能殺了墨畫。
這白骨迷宮危機四伏,靠他自己一個金丹,真的未必能逃出去,必須要借顧長懷和夏典司的力。
而一旦殺了墨畫,就等於徹底撕破了臉。
兩方不死不休,最終都只能死在這白骨之地。
這個小鬼,顯然也知道這裡面的利害,所以才這麼遊刃有餘。
不過……
肖典司目光一凝,“我的瞳術,對小公子你,似乎沒什麼影響?”
“怎麼可能沒影響?”墨畫顯然不太認同,“肖典司的瞳術,厲害極了,比這水閻羅,不知高到哪裡去了。我只看了一眼,就暈了大半天……”
“那你現在,為何一點事沒有?”肖典司皺眉問道。
按理來說,即便真暈了大半天,神魂受損,也應該存有不小的後遺症。
墨畫心思微轉,便道:“我宗門的一位師長,教過我冥想術,可以摒棄雜念,靜心寧神。”
誰知肖典司聞言,卻瞳孔一震。
“冥想術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