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楓口角含血,苦笑道:“墨師弟,不必管我,我技不如人,是生是死,都怨不得他人……”
花淺淺也看了眼墨畫,俏容蒼白,目光決絕道:
“師弟,你自己快走……”
她手中拈著一根銀針,打算事不可為,便自斷心脈。
寧可死了一了百了,也好過在這些惡人手中,受他們折辱。
更不能再讓他們威脅墨師弟了。
墨畫哪裡能真的不管他們。
若是別人也就罷了,不沾親,不帶故的,他拍拍屁股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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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楓師兄和淺淺師姐,都跟自己交情匪淺,而且平日裡,也時常照拂自己。
滴水之恩,自當湧泉相報。
這是孃親從小教自己的。
墨畫點頭道:“水獄門的鎮派之物,非掌門不傳的至寶——水獄禁匣,的確就在我身上!”
此言一出,原本知道此事,和不知道內情的人,心中都是一震。
肖典司料想這東西,應該就在墨畫身上。
但墨畫真的承認了,他還是心中一顫。
水閻羅和謝流面露貪婪。
便是肖天全,目中也閃出一道精光。
而顧長懷和夏典司二人,深知“鎮派之物”,“掌門傳承”到底意味著什麼,此時儘管被水獄術控制,神色仍舊是震驚不已。
“這個匣子,我可以給你……”墨畫道,“但是,我有條件。”
肖典司按捺下心中的激動,點頭道:“你說。”
“放開楓師兄和淺淺師姐,消了他們身上的水獄勁,解了癸水毒。”墨畫道。
肖典司點頭,“好。”
“在龍王廟裡,也不得再對我們下手。”墨畫又道。
肖典司也點頭,“可以。”
“你先照做,放了師兄師姐,消去勁力,解去癸水毒。”墨畫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樣子。
肖典司皺眉,“你先把匣子給我……”
墨畫搖頭,理直氣壯道:“你是金丹,我只是築基,我又打不過你,所以你要先答應條件,並照做了,我才能給你匣子。”
肖典司沉思片刻,想想也對。
這小鬼,雖然機靈狡猾,但一身本事,全用在逃命上,本身殺伐的手段不值一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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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便是站著讓他殺,他都未必能奈何得了自己。
既是如此,自當給他點喘息的餘地,不能逼得太緊。
更何況,一切事情都沒有水獄禁匣重要。
只要水獄禁匣到手,其他一切都無關緊要。
肖典司點頭道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