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張臉太醜了,又紫又黑,宛如死胎一般,帶著邪氣,猙獰而恐怖,滿含對人世的怨恨和貪婪。
這張醜臉,也打斷了專心思考的墨畫。
墨畫皺眉。
“有什麼事發生了?”
可他又想不到,到底能發生什麼事……
他的因果造詣,還遠遠沒有高明到,能染指到洞虛之上博弈的境界。
他有的,只是敏銳的因果直覺。
還有與邪胎“同源”的那一絲通感。
墨畫想了想,搖了搖頭。
“罷了,與我無關,我只要論劍就好……”
乾學州界這麼多事,哪能事事都要他這個小小築基修士來操心。
天塌下來,自有高個子頂著。
他又不是個頭最高的那個。
甚至很可能,這些人中,就數他個頭最矮。
墨畫便靜下心來,繼續考慮天字論劍的安排。
儘管從現在看來,贏面很低很低,但也要做萬全的準備,去搏那一絲勝機。
畢竟,師父的生死,就擺在眼前。
可墨畫卻總集中不了注意力。
冥冥中似乎有感應。
那張醜陋而邪惡的笑臉,還是會時不時,浮現在墨畫腦海,打斷他的思路。
似乎祂做成了什麼事,十分得意。
墨畫有點煩了。
“再笑?”
墨畫冷著臉,小聲嘀咕道,“你再笑,我就收你去了……”
不知是墨畫的“威脅”奏效了,邪胎感知到了危險。
還是單純是時間到了,邪胎又蟄伏了。
那張醜臉,也不敢再在墨畫面前笑了。
墨畫點了點頭,便心無旁騖地繼續研究論劍的事了……
……
夜過日升,朝霞明媚。表面上一切風平浪靜。
論道山中。
四宗八門的代表長老,聚在論道天儀前,查閱論道天儀推演出的名單。
這個名單,是最後一場地字論劍了。
對有些宗門,譬如太虛門來說。
地字論劍大局已定,這最後一場的勝負無關痛癢,跟誰比影響不大,所以就不太放在心上。
也有些宗門,還是比較緊張。
他們戰局很焦灼,前後排名咬得也都比較死,一場勝負,就決定著宗門的進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