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號稱乾學御劍第一人,然後被別人御劍,一劍殺了?」
「噴嘖,我不好說什麼———」
「好像殺他的,還是個陣師?」
「劍道天驕,被一個陣師,一劍殺了?」
「這能是劍道天驕麼?」
「就是,‘區區墨畫都殺不掉,還妄稱什麼天驕?’這話誰說的來著?」
「好了好了,這些都是小事,按我說,選出一個可堪大任的盟主,才是大事。」
「不錯。」
「說起來,我們的盟主,不是說要今天加冕為王的麼?」
「對啊。」
「我們的盟主呢?」
「被人一劍殺了吧—.」
曾經的狂言亂語,一字一句,都成了「歲月史書」。
彷彿迴旋的飛劍,一劍一劍,又扎回了葉之遠自己身上。
屠墨盟中的一眾天驕,好不容易逮著機會,將葉之遠的話,一句句反覆「刷屏」,陰陽怪氣,當眾處刑。
葉之遠惱恨欲狂,但卻只能裝死,不敢說一句話。
他在自己的修行室內,紮了一個稻草人。
稻草人上,貼著他親手畫的,歪歪扭扭的,墨畫的畫像。
他再也不說,什麼「四宗八門的天驕,完全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,才會把‘
殺墨畫’當成一回事—」
「被仇恨支配的人,是不會有什麼大器量的——」之類的話了。
他錯了。
仇恨才是人前進的最大動力。
臥薪嚐膽才是最大的器量。
葉之遠開始用墨畫的稻草人,來練大羅飛天御劍訣。
他打算將「誅殺墨畫」,當成畢生追求的事業。
復仇,就是他此生的「雄心壯志」。
數把飛劍,凌空飛起,一劍又一劍,紮在遠處墨畫歪歪扭扭的臉上。
扎出了數個嬉皮笑臉,又帶著點詭異的笑容。
而此時此刻。
太虛門。
一群小師弟,正在輪流給墨畫敬酒,眼裡滿是敬佩。
經此一戰,他們對墨畫的崇敬,更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。
而這一局論劍贏了,太虛門至少目前,是坐穩了「八大門之首」的位置。
曾經的太虛門,可是八門末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