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滅了太虛門這一隊,想殺墨畫。
但這些話,他不屑於戰前說出口。
一切事,做到再說。
滅了太虛門一隊,殺了墨畫之後,他才會出言譏諷。
這是實力的體現。
做不到,但卻四處宣揚,是淺薄無能。
一切事,上了論劍場,真刀真槍說了算。
敖崢不理會墨畫,自顧自走向內山,但與墨畫擦肩而過時,耳邊卻突然聽到一個清脆但冰冷的聲音:
“你們龍鼎宗的敖戰,上次得罪了我……”
敖崢一怔,轉過頭,看向了墨畫。
墨畫下巴微揚,冷傲而囂張,“這場獵妖賽,我會原封不動,討回這筆賬。”
“我太虛門,不是好得罪的。”
“你們五人,全都要死!”
敖崢聞言,心頭生怒,面容扭曲,惡狠狠地瞪向墨畫。
可一觸及墨畫深邃而詭異的眼眸,心底當即又湧起一股顫慄之意,以至於譏諷的話,全都卡在了喉嚨裡。
墨畫說完,冷笑一聲,便如太虛門的“惡霸”一般,在令狐笑等人的簇擁下,大搖大擺地離開了。
其他龍鼎宗的弟子,一時被墨畫氣勢所迫,竟也忘了說些“狠話”了。
待墨畫走後,他們才回過神來,心底生怒。
敖崢目光冰冷,眉頭緊皺,但心中到底冷靜了些。
墨畫剛才的話,還縈繞在他耳邊。
那個眼神,那個浸透著殺意和煞氣的眼神,也深深印在了他腦海之中。
這個眼神中的殺意,是真的。
煞氣也極其濃烈。
不經歷真正的殺伐,很難有這種眼神。
這個叫墨畫的,絕對是個“心狠手辣”,“心性冷酷”之人。
適才對視之下,敖崢一瞬間便有了切身的體會。
而且,他說……
要討賬?
敖崢皺眉細想,緩緩回想了起來。
上次太虛門與龍鼎宗的論劍,墨畫他們,被敖戰一鼓作氣,先殺人,後獵妖。
太虛門毫無反抗之力,輸了個徹底。
“這個墨畫要討的,就是這筆債?”
“他想跟敖戰一樣,先殺了我們五人,然後再去獵妖,以挽回顏面,報仇雪恨?”
敖崢緩緩點頭,隨後心中冷笑:
“區區太虛門,他們憑什麼?”
“憑一個令狐笑?還是……”
敖崢心頭忽而一跳。
陣法?!
前些時日,太虛門與乾道宗的攻城戰,整座城池被洶湧澎湃的陣法爆炸夷為平地的場面,還歷歷在目。
那等場面,令敖崢這等天驕,都心有餘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