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不好說,這小子陣法這麼強,良心又壞,心思陰險,以後說不定就是一個‘小魔頭」,不知要犯下多少殺孽—”」
「按我說,太虛門就該防患於未然,廢去這小子的修為,將他逐出宗門,不然太危險了—」
一群人附和:「就是,就是————”」
也有人冷笑,「一群蠢貨,蠢話張口就來?」
「廢去修為,逐出宗門,太虛門能捨得?」
太虛門當然捨不得。
此時,觀劍樓中。
三山掌門,都從適才的驚中,緩緩回過神來。
沖虛掌門搖了搖頭,喃喃道:「這孩子的陣法,當真是—.厲害———」
哪怕他是沖虛山的掌門,此時心中震撼,也想不到其他詞來形容眼前的所見所聞了。
太阿山掌門也證良久,看了太虛掌門一眼,忍不住略帶佩服道:
「這孩子在你太虛山呆了九年,都沒把你們山門給炸了,當真是幸事——」
太虛掌門苦笑。
他也沒想到,墨畫能搞出這麼大動靜。
但與此同時,三個掌門都是心中暗驚。
在論劍大會上,憑二品高階陣法,能把整個論劍場地,全都炸成了平地—
不管他畫的什麼陣法,用的什麼陣理,能做到這個地步,都相當了不起。
甚至可以說是「可怕」了。
而修界的形勢,他們這些掌門,也不可能沒一點預感。
以後的世道,若是天下承平還好。
一旦生了亂,秩序崩壞,修道勢力大規模兼併征伐,兵蔓延。
那這孩子,憑他這神鬼莫測的陣法造詣,假以時日,必然會是個滅城級的恐怖「大殺器」。
哪怕他修為不高,也足以令所有勢力聞風喪膽。
「墨畫」這個名字,在這三個掌門的心裡,也突然變得沉甸甸的——”·
論劍場地被炸平了,觀眾還在喧鬧。
過不了多久,便有論道山有長老出面,宣佈太虛門獲勝。
但後續的論劍比賽,要暫緩半日,重新佈置場地。
太虛門觀戰的長老和弟子們,紛紛鬆了口氣。
不管怎麼說,太虛門又贏了一場,
聞人琬,顧長懷,張瀾等人,見墨畫搞出來這麼大動靜,甚至賽制都不得不推延,都無奈苦笑。
誰也沒想到,一場攻城戰能打成這樣。
但想到這種事,是墨畫做出來的,好像———又沒那麼意外。
尤其是張瀾。
他見過墨畫炸過更大的東西。
因此眼前這場面雖然不小,但墨畫這小子,肯定還是「收斂」了不少的,不然估計玩得更大。
瑜兒則是震驚得張大了小嘴,心中對墨哥哥更是佩服。
這場論劍,也就這樣被墨畫一炸,便戛然而止地終結了。
在眾人或是驚歎,或是困惑,或是震驚,或是埋怨,各種心思,不一而足的時候,方天畫影暗淡,人潮也三三兩兩地退場了。
但論劍雖然結束了,事情的風波,卻遠沒有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