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觀戰的修士,則是看到了墨畫落敗的徵兆,紛紛神色大喜。
“要死了……”
“猜一猜,這臭小子,到底會死在誰的手裡?”
不唯觀眾在猜。
便是一些宗門天驕,手裡捏著“屠墨令”,心裡都是既激動,又遺憾。
既激動於墨畫要被斬殺了。
又遺憾於斬殺墨畫的不是自己。
就在此萬眾矚目之下。
墨畫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,伸手一點額頭,震碎了自己的論道玉,然後藍光一閃,就……消失了。
他不玩了。
退場了……
眼見墨畫靈力耗盡,高舉天星劍,正欲將墨畫一劍了結的天劍宗弟子,當即怔在了當場。
其他天劍宗弟子,也都有些錯愕。
便是蕭無塵,神情都滯了一下。
論道場外,原本面帶笑容,滿懷期待的觀戰修士,一瞬間也全都神情僵滯,如石像一般,呆愣在了當場。
好半天,才有人不敢相通道:
“剛剛……這小子是不是……”
“自己震碎了自己的論道玉?”
“那這……算他被殺了麼?”
“他自己死的,怎麼能算是被殺?”
“嘶———”
倒吸涼氣的聲音,此起彼伏。
與此同時,眾人心底的無名邪火,也止不住地往上竄。
“這他媽也行?”
“我真是……服了這個小兔崽子了……”
“好好地死一次不行麼?”
“不行了,我氣血湧到腦子裡了……”
太虛門幾乎是必輸的局面,墨畫也幾乎是必死了。
萬眾期待的情節,眼看就要有了展現。
結果這小子,他臭不要臉的,自碎論道玉退場了。
就是不能,好好地被“殺”一次。
眾人紛紛怒道:
“我從未見過,如此厚顏無恥之人!”
“自碎論道玉,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?”
“這是論劍,又不是真正的生死廝殺,論道山大陣護著,就這,都不敢跟人死戰到底麼?”
“懦夫比敗者更可恥!”
“但凡要一點臉,他都做不出來這種事,甚至但凡動一動這個念頭,都是罪惡滔天!”
“好歹也是太虛門的天驕,是乾學陣道魁首,他這麼做,同門怎麼看他?長老怎麼看他?掌門怎麼看他?老祖怎麼看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