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種事,有些驚世駭俗。再加上老祖千叮嚀萬囑咐,墨畫也不好說出來。
……
兩人就這麼聊著,既像舊識,又如好友,一直到夕陽落山,晚霞盡去,夜幕降臨,太虛山間,亮起點點燈火,空靈明亮,一時宛如天上仙境。
張瀾起身告辭。
墨畫出言挽留。
張瀾搖頭:“回去晚了,會被大長老責怪,更何況,你還要專心論劍,不能受打擾。”
墨畫遲疑片刻,只能點頭。
張叔叔說的是實話。
論劍的確是很忙。
尤其是他身份特殊,一身底牌,一旦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,必然會受人針對,每一場論劍,都要花大量時間,用來思考對策,制定方案,未雨綢繆。
這樣才能一場一場地贏下去。
“那張叔叔,你會在乾學州界,呆上一段時間麼?”
“嗯,”張瀾點頭,“一直到論劍結束。”
墨畫笑道:“那好,論劍結束,我再請你喝酒吃肉。”
張瀾也笑了笑,點頭道:“好。”
夜色又深沉了幾分,張瀾便動身離開了,墨畫一直將他送到太虛山的山門。
張瀾臨別前,忽而想到什麼,道:“墨畫,你……小心點……”
墨畫一怔,有些不太明白,“小心什麼?”
張瀾遲疑片刻,問道:“你論劍……是不是喜歡用低階法術……”
墨畫點頭,一臉理所當然,“我只會低階法術,當然只能用低階法術。”
“那你用火球術補刀……”
“省時省力,又快又便捷。”
“那你的隱匿術……”
“他們要殺我,我當然要用隱匿術逃命,不然不就被殺了麼。”
“那用隱匿術捉迷藏……”
“拖時間啊,這樣等笑笑他們騰出手來,大殺四方,我們就能贏了……”
張瀾一怔。
墨畫說得的確有理有據,只是他渾然不知,他這些“理所當然”的行為,對論劍的弟子,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創傷。
更是讓多少觀眾,氣得吐血。
觀戰席上,全是“罪孽深重”的墨畫的“討伐”之聲。
但這件事,張瀾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什麼好。
片刻後,他嘆了口氣,心道:
罷了,不遭人妒是庸才。
想在修道上有所成就,想承受他人的讚美,那必然會遭受他人的詆譭。
成大事者,不遭嫉恨不可能,不遭詆譭更不可能。
“我會一直在臺下,看著你在論劍之中,大展神威!”張瀾神色溫和,看著墨畫鼓勵道。
墨畫也笑道:“謝謝張叔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