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毫無懸念。
這個逍遙門天驕,風家翹楚,就這麼輸了。
不只是輸了。
風子宸落敗之前,臉色蒼白,失魂落魄,甚至道心都隱隱有些破碎的跡象。
這副場景,看得眾人憐憫不已,一時唏噓扼腕聲響起。
“墨畫此子,罪孽深重!”
“好端端的,又一個天驕,被他給羞辱糟蹋了……”
“我看著這都難受……”
“不怪風子宸,任誰能想到,這個該死的墨畫,身法竟這般好?”
“他到底是從何處,學得這可怕的身法?”
“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,助紂為虐,傳了他這等臭不要臉的身法?”
也有人意識到了問題:
“這個墨畫,身法這麼好,敢情之前被砍得狼狽逃竄,全是在演戲?”
“嘶——”
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不是貓捉老鼠,而是老鼠戲貓?”
“他是在戲弄風子宸?”
“不,”也有人搖頭,“他不只是在戲弄風子宸,他是在戲弄我們所有人……”
當時所有人,都在幸災樂禍,等著看墨畫笑話。
結果,他們所有人,都成了笑話。
所有人,又都被墨畫玩弄了一遭。
一想到這裡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他們臉上火辣辣的,胸口也湧起一團怒火。
他們在沉默中憤怒,但也只能在憤怒中沉默,憋得一句話說不出來。
但無論如何,墨畫的“名頭”又大了。
當然,這個名頭,飽含著非議。
……
之後論劍大會,仍在繼續進行,其他宗門弟子開始比試。
風長老卻有點心不在焉。
而因為有墨畫和風子宸那神乎其神的身法在前,後面的論劍,都有些索然無味。
張大長老看得也很敷衍。
在這等寡淡無味的“垃圾”時間裡,唯有張瀾一人,身姿筆直如泥塑,心中卻如烈火烹油般煎熬,一分一秒,度日如年。
不知熬了過久,張瀾人都熬麻了,今日論劍也終於全部結束了。
四周的觀眾,也開始散場了。
便在此時,張大長老忽而回頭,看了張瀾一眼,目光深邃。
張瀾渾身一震,魂差點都嚇沒了。
“回府吧……”張大長老道。
張瀾愣了半天,才屏住呼吸,點了點頭,“是,大長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