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一劍下去,沒有任何區別。
墨畫周身水光一閃,又躲了過去。
風子宸目光一震,有些愣神。
為什麼?
明明他使了全力,劍招更快,劍氣更強。
但這融合了他畢生絕學的精妙一劍,刺向墨畫時,結果卻並無不同。
墨畫的身形,自然如流水,動作和之前一模一樣,還是就這樣躲了過去。
場外的眾人,同樣面面相。
「怎麼回事?」
「這劍快得我眼睛都看不清了,這都沒刺中?」
「發生了什麼?」
「這都殺不掉墨畫?」
風家坐席上。
風長老瞳孔一縮,臉色微變。
張大長老,也緩緩坐直了身子,目光凝重。
他們兩人,皆死死盯著方天畫影,心底有些不可思議。
更覺不可思議的,是風子宸。
「不可能刺不中——”」
「不可能」
他神情冷峻,目光一時鋒利無比,但心底卻湧起了一絲,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恐懼。
「要斬了他!」
風子宸眼睛微紅,這下真的不再留手,甚至開始拼盡全力,將逍遙御劍訣,
催使得淋漓盡致。
劍光如水銀瀉地。
劍氣如狂風呼嘯。
山林間,所有樹木山石,皆被白色劍光,絞得粉碎。
這些劍,快到尋常築基弟子,肉眼根本看不清。
但縱使他的劍再快,再密,再凌厲,但劈向墨畫時,卻宛如劈在深邃的湖面上。
劍過水有紋,劍去水無痕。
風子宸的劍快。
但墨畫的身法,比他的劍更快,更詭異,更難以捉摸,而且似乎有一種「未卜先知」的能力,劍鋒未動,水流已逝,還夾雜一絲絲朦朧的水霧,越發看不透,摸不著。
風子宸心底冰涼。
一個令他難以接受的可怕事實,浮在心頭:
「這個墨畫—身法竟在我之上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