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虛掌門甚至忍不住想:論劍大會要是一直是‘黃’字級別的論劍就好了,那樣太虛門,就能一直贏下去了……
當然,這個念頭,也就只能想想。
很快,到了第三天,就有些不一樣了。
“論道天儀”尊奉的是“由弱到強”的抽籤順序。
因此到了論劍的第三天,很多宗門的天驕,也開始一一露臉了,
墨畫也不例外。
他也要正式參賽了。
賽前,聞人琬帶著瑜兒,特意來了趟太虛門,給墨畫帶了些“大補”的靈膳。
乾學的世家子弟,參與論劍大會時,他們的爹孃,祖父母,乃至同族同脈的長輩,都會在一旁觀禮,見證他們在論劍盛事中的表現。
墨畫不一樣,他是一個人。
他的爹孃,遠在離州,又沒家族長輩照看。
因此,他去參加論劍大會,是實打實的“孤家寡人”一個。
雖然他現在,已經是太虛門小師兄,是乾學陣道魁首,在太虛門聲望頗高,但聞人琬還是替墨畫心疼。
在她心裡,墨畫畢竟還只是個孩子。
現在,論劍這麼重要的事,都沒一個親人在身邊。
聞人琬將一枚旗形的玉佩,遞給墨畫,寓意著“旗開得勝”,而後神情溫和道:
“明天我會帶著瑜兒,去看你論劍的。”
她有點期待墨畫第一次論劍的表現。
瑜兒也一臉雀躍:“墨哥哥,加油!”
墨畫神情有些微妙,他很想說,其實不用對自己抱這麼高期待的。
但看著琬姨和瑜兒殷切的目光,他又有點說不出口,只能笑著道:
“謝謝琬姨,我盡力而為。”
聞人琬含笑點頭,又道:“長懷也會去看的。”
墨畫有些意外,“道廷司不忙麼?”
“論劍大會是要事,匯聚了九州各方修士,場面太大了,道廷司的第一要務,是維護論道山安定,保證論劍大會期間,不會鬧出什麼大事……”
“這是公務,所以長懷也會去。”
聞人琬解釋道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墨畫點了點頭。
聞人琬又說了些鼓勵祝福的話,並讓墨畫不要緊張,而後便離開了。
墨畫倒覺得沒什麼好緊張的。
他還是照常修行,看書,到了子夜時分,神識沉入識海,練了一晚上陣法。
次日起床,迎著朝陽,墨畫神采奕奕。
簡單收拾完畢後,墨畫就動身出發,和同門弟子一同前往論道山,參加他的第一場論劍了。
一路上,令狐笑高冷,歐陽軒臭臉。
司徒劍一如既往地冷靜,程默一臉興奮期待。
五人一同到了論道山。
之後便是參與論劍的慣例流程了。
他們進入準備室,挑選好靈器,丹藥,符籙和陣法,而後便有論道山的長老,發放“論道玉”。
這個“論道玉”,與五品論道山大陣一體,是催發虛空之力的“引子”。
對弟子而言,既是“護身符”,又是“性命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