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長老嘆道:「人之將死,何必說假話?更何況—」二長老目光暗含驚懼地看了一眼墨畫,「小神尊當前,我怎敢妄言?」
墨畫目光深邃,看了眼二長老,看穿了他的神魂,確定他沒撒謊,這才緩緩點頭,問道:
「那這陣法,叫什麼名字?是哪類的四象紋?品階是幾品的?」
二長老搖頭,「我一概不知。」
「你不知道?」墨畫目光微沉。
二長老道:「這陣法,太過另類,而且太過可怕,只存在於昔年那位大巫祝之手。”
「大巫祝隕落後,大荒皇庭頒佈皇令,奪其‘大巫祝’之位,銷燬其一切手跡,不但毀了他的墓葬,更直接將這陣法列為禁忌,永世不得傳承。」
「因此,這大巫祝研究出的陣法,到底是什麼樣的,老朽也不曾親眼見過———.」
二長老深深嘆息。
墨畫眉頭皺得更緊了,「你沒親眼看過,這陣圖既然被封禁了,肯定也不在你手裡,那還拿它與我做交易?」
二長老目光晦澀,「這古陣圖,雖不在我手裡,但我知道它在哪?”
墨畫眉毛一挑,「在哪?」
二長老道:「在我大荒一族的,那個叛徒手裡。」
墨畫心頭一跳,「屠先生?」
二長老有些意外,而後點了點頭,「他在外行走,化名便是‘屠先生墨畫皺眉,「那殺了屠先生,才能得到這大荒的古陣圖?」
屠先生至少是羽化,而且是邪神最近的僕人,必然身負一些邪神的神通能力。
羽化境的邪神僕從。
墨畫想破腦袋,也不知怎麼殺他。
「不必。」二長老道。
墨畫疑惑,
「不是在他手裡麼?不殺了他,怎麼可能弄到手?」
二長老道:「在他手裡,但他也不知道在哪?」
墨畫越聽越困惑,「什麼意思?」
二長老低聲道:「在乾州的某地,存在一個禁地。禁地之中,有一個密室。密室之中,設著一個祭壇。祭臺之上,供著一尊人面羊角白骨邪神像。」
「這副陣法,就刻在這人面羊角白骨邪神像的內部—·—
「這件事,那個叛徒他也不知道。他對那古老邪物,充滿敬畏,根本不敢去碰這神像——..
墨畫心中震動。
禁地,祭壇,人面羊角白骨邪神像?
大荒上古異陣圖?
墨畫看向二長老,有些懷疑,「屠先生不知道的事,為什麼你會知道?
「因為—————」二長老咳嗽了一聲,身形又暗淡了幾分,「我比這叛徒,
活得還久,從很久很久之前,我就用龍骨續命了,否則,我早該死了—————”
「但是,餘願未了,我不甘心去死。
「這古陣法的事,乃我大荒禁忌,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任何人的,但我適才見了小神尊—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