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把龍脈給我。」
「不給。」墨畫把龍脈揣進了懷裡,「你給了我,那就是我的了。」
玄公子恨急,但顧師傅和樊進兩個大漢護著墨畫,他一時沒辦法,只能壓著怒氣道:
「這個龍脈,你留著沒用,把它給我———”
「為什麼沒用?」墨畫道。
玄公子壓著性子,耐心解釋道:
「這是龍,龍性桀驁,不是普通人所能掌控的。」
「大荒龍脈,非大荒皇裔不可持有。龍脈中的傳承,非皇族血脈,不可參悟。」
「你流的是普通修士的血脈,龍脈不會認可你,你也學不了大荒的傳承。」
墨畫不悅,「你看不起我?」
「不是看不起你——」玄公子道,「這是血脈的問題,你能力再強,悟性再高,天賦再好,血脈不行,就是不行。」
「這都是註定的,你改變不了你的出身,改變不了你的父母,就改不了你的血脈。」
「哦———」墨畫道。
「所以,」玄公子語氣緩和道,「將龍脈給我,這等大因果之物,你留著沒用..」
「不給,」墨畫仍搖頭道,「沒用我也留著。好歹是龍脈,留著收藏,當傳家寶也好。」
哪天回家,他還能把龍脈也帶回去,給爹孃開開眼界。
讓他爹孃也知道,他們的兒子,是搶了龍脈的人。
再者說,這可是龍脈,怎麼可能真的沒用·—
一個道心種魔都學不利索的人,還想騙自己?
玄公子差點沒氣死,這個小子,看著是個單純的小白臉,實則卻是個不要臉的滾刀肉,好說歹說,一句話都說不通。
既然如此,他就只能動手搶了。
玄公子環顧四周,看了下局勢,便對那熊長老道:
「熊長老,助我。事成之後,我修成玄魔胎,得了龍脈,便傳你大荒龍圖。」
這幾個金丹後期,全受了重傷。
金丹巔峰的沈守行,更是被龍脈反噬,廢了一條手臂,在全力壓制體內肆虐的龍氣。
唯一好些的,就是這熊黑長老。
他只是斷了一隻手掌。
身為妖修,血氣修復得比較快,單純肉體上的傷勢,並沒那麼嚴重。
熊長老略一思量,便站到了玄公子身前。
他身材魁梧獰,半身熊紋,半身蛇紋,妖力糾纏之下,有一種迫人的氣勢。
顧師傅和樊進,只覺壓力倍增,頭皮微麻。
負傷的金丹後期大妖修,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,他們只能咬著牙,握緊手中的法寶,盡力而為。
便在此時,墨畫冷笑了一聲,對這熊黑妖修道:
「蠢貨,你被騙了都不知道。」
熊黑長老被墨畫這個築基修士罵「蠢貨」,心中惱怒,但他總算還有些理智,便冷聲道:「你說什麼?」
墨畫道:「他都說了,龍脈這種東西,非大荒皇裔,拿了也沒用。」
「你搶了龍脈,只能給他;他若食言,你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。」
「他若食言,我殺了他。」熊黑長老冷聲道。
墨畫譏笑,「他是玄魔宗的嫡系,有老祖罩著,你殺了他,今後必將面臨玄魔宗的追殺,你真考慮好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