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本是「皮先生」的活。
但皮先生說得對,一行人裡,不能有兩個陣師。
現在皮先生死了,精通陣法的墨畫,自然就要代替他,替眾人指路了。
就這樣,墨畫走在前面,根據陣法,辨認方位,帶著眾人向前走。
可走了許久,四周仍舊是甬道,一眼看不到邊。
墨畫皺眉,心裡不由感嘆,這墓地還真大,
難道孤山,真的葬了一個不得了的修士大能?
但轉念想想,似乎又不太可能。
孤山只是三品州界,還是個「窮鄉僻壤」的山城,真有那種了不得的修士,怎麼可能葬在這種地方·———
可墨畫琢磨了下,還是覺得不對。
還是那個問題,這裡的墓葬太大了,一般修士,根本不可能葬在這裡。
而且,假如孤山的墓葬,真的沒點來頭,這幾個盜墓賊,還有那四個黑袍修士,也不會跑這墓裡來?
這些人加起來,足足七個金丹!
金丹可沒那麼好修,在一般小州界的小家族和小宗門裡,金丹修士都能當老祖了。
七個金丹,放在哪裡,都是一股不可小的勢力。
墨畫心中的疑雲越來越多。
而且,這夥人的目的,他也有些搞不清楚。
皮二爺三人還好,他們是盜墓賊,哪怕存了一肚子算計,但說到底,還是為了盜墓。
而那四個黑袍修士,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。
那個黑袍少年,不是看著年輕,而是真的年輕。
年齡不大,就是金丹修士了,修道的資質,資源和傳承,缺一不可,來頭肯定不小。
其他三人,周身籠在黑袍中,收斂著氣息。
剛見面時,墨畫還不曾察覺。但這一路走來,他們身上無形中逸散出的,淡淡的威壓,無一不蘊含著殺伐的氣息。
墨畫可以斷定,這三個黑袍修士絕不可能是普通金丹,他們的修為,應該也絕對不止金丹初期。
「這幾人—究竟是什麼人?」”
墨畫皺眉。
他一邊舉著羅盤,看著陣法,辨著方位,一邊在心中思索,想弄明白這幾人的來歷。
可思索片刻,還是毫無頭緒,
這四個黑袍人,裹得嚴實,什麼都看不清,線索太少了。
唯一露臉的那個公子,墨畫還不認識。
「要不..算一下?」
「看看他們,到底是什麼身份?」
墨畫思索片刻,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,右手摸了摸大拇指,從納子戒中取出了銅錢,稍稍摩了一下,進行衍算。
但他也沒敢算多,只是稍稍摸一下銅錢,擦邊算了一絲絲,就立馬停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