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金丹神色大變,可一時掙脫不及,待反應過來,半身已經入土。
皮先生身邊,另一個矮瘦金丹,催起土遁法,貼著地面,遁到沈家金丹的頭頂,雙手如爪,倒扣著這沈家金丹的腦袋,粗長的指尖,深深刺入他額頭兩側的死穴。
最後一個年紀稍大,一身灰衣的金丹,長刀出手,極快又狠,直接削掉了這沈家金丹的脖子。
鮮血飛濺當空,噴灑而出,染紅了地面。
墨畫因為提前假裝摔倒,躲在了一旁,既沒礙事,也沒受牽連,一滴血也沒濺到他身上。
而皮先生一方的三個金丹,配合默契,出手果決,隱蔽且狠辣。
等這沈家金丹的慘叫聲傳出的時候,他已經身首異處,就此斃命了。
沈慶生幾人,一時神色既驚且恐,繼而震怒:
“賊子,你們豈敢……”
可皮先生幾人,根本不給他們機會,既然動手殺人,自然就要速戰速決。
三個狠辣的金丹面沉如水,一言不發,向沈慶生幾人殺去。
沈慶生此行,只帶了兩個金丹,其餘幾人全是築基。
一般來說,在孤山城附近,兩個金丹護衛已經足夠了,更何況,這還是在他沈家的地盤,這些人足夠護著他橫著走了,之前也一直是如此。
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。
真正敢盜墓的,都是亡命之徒。
一個築基巔峰,三個金丹,其中一人,似乎還是金丹中期,且個個都是行走江湖的陰險老手。
從經驗和勢力上,都是碾壓。
沈家的另一個金丹,堅持不了數十回合,也被宰了。
其餘築基,被屠戮一空。
鮮血殘肢遍地,唯有沈慶生一人,臉色蒼白,驚恐莫名,喃喃道:“我是沈家的公子,我,我爹是……你,你們怎麼敢……”
矮壯大漢一把扇了過去。
這巴掌鐵石一般。
沈慶生被扇飛,摔在地上,只覺頭昏腦漲,滿眼金星,一口血吐了出來,便徹底暈了過去。
“媽的,給你臉,不要臉,非要我們宰了你。”
大漢上前,就要將沈慶生捏死。
皮先生卻道:“留著,備用。”
大漢明白了他的意思,點頭道:“好。”他衝著沈慶生啐了一口唾沫,取出繩索,將他捆得死死的,皮肉也勒得通紅,看著就疼。
他沒墨畫乖巧懂事識時務,自然也就沒墨畫的待遇了。
皮先生這才看向墨畫。
墨畫一臉“害怕”,“你……你們怎麼殺人了?”
大漢冷笑道:“小鬼,你見識少了,這才哪到哪……”
皮先生冷冷道:“好了,不要多嘴。人殺了,麻煩肯定惹下了,早點下去,跟死人待一起才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
其他人上前收繳了儲物袋,將儲物袋中,有可能暴露蹤跡的東西,全都單獨丟棄,而後揚起土石,將地面沈家修士的殘肢和血液蓋住,草草掩蓋了痕跡。
幾人手腳麻利,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。
做完之後,大漢走上前,拎起昏迷的沈慶生。
皮先生看了眼墨畫,墨畫乖巧地走到他身前,皮先生這才點頭:
“我們下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