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啊,我又不做夢,而且……”
“誰敢讓我做噩夢?”
墨畫皺眉,摸了摸額頭,發現自己的額頭冰冷,還滲著冷汗。
他覺得有些不對,便想去溯源因果,可心念一動,便如身臨茫茫大海,漫無邊際,根本不知從何處去尋這個,令他心有餘悸的因果。
更不知這因果,到底是什麼。
“錯覺麼?還是……我太累了?”
墨畫沉默片刻,還是沒什麼頭緒,便又躺倒在床上,想再睡會。
可他本就不常睡覺,難得睡一次,無緣無故被驚醒後,也就再也睡不著了。
“罷了,練陣法吧……”
心思不定,遇事不決,就先練會陣法。
墨畫已經習慣了。
他將神識,沉入識海,開始在道碑上,鞏固練習一些十九紋,乃至十九紋巔峰的陣法。
任何事都講究個熟能生巧,陣法也是一樣。
墨畫按照計劃,將一些二品十九紋高階陣法,練了十來遍,熱了熱手,而後就開始練習二品二十紋的逆靈陣了。
這個陣法,他現在還掌握不了,無法完全畫出來,但可以先練習練習。
反正他現在的陣法水準,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,除了練練絕陣,也沒其他陣法可學了。
就這樣,一直練到天明,墨畫才睜開眼。
向著朝陽,披著晨光,例行修煉了一會功法,煉化了一周天靈石,積蓄了一點靈力,便一如既往去上課了。
坐在傳道室裡,聽著長老授課。
墨畫又從推動魔宗覆滅的“幕後黑手”,變成了太虛門中的一個勤勉的小弟子。
幾日後,墨畫找顧長懷打聽了一下魔宗覆滅的後續。
兩人在太虛城的酒樓裡,一起喝酒吃飯。
酒樓是顧家的。
剿滅魔宗之事,墨畫費心費力,顧長懷為了犒勞墨畫,特意又請了他一頓。
墨畫也不客氣。
他知道顧叔叔是“大款”,所以不會替他省靈石。
墨畫一邊吃,顧長懷則抿了口酒,對墨畫道:
“魔宗的那個頭領逃了,道廷司封鎖了三品州界,在盡全力追緝他,但……”
顧長懷皺眉。
“抓不到的吧。”墨畫道。
顧長懷點頭,“金丹後期的魔宗統領,身負邪龍之力,太虛門數位金丹後期的長老都沒能殺了他,真想追捕他,難如登天。”
這話墨畫聽著不太順耳,便為荀子悠幾位長老辯解道:
“是這魔頭太強了,不是我們太虛門長老弱!”
顧長懷也承認。
這魔宗頭領,身負邪龍之力,吞噬滔天血氣,實力強得可怕,真不是一般修士能制伏的。
反過來說,也幸虧有太虛門數位長老,聯手將這魔宗頭領壓制住了,甚至還逼得他不得不逃遁。
否則的話,放任這魔頭大開殺戒,道廷司不知要死傷多少修士,後果不堪設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