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思來想去,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他去找到荀子悠,偷偷道:“長老,您能幫我一個忙麼?”
“行。”荀子悠很爽快,“什麼忙?”
“替我去取一個東西,”墨畫道,“孤北山以南,五十里的山坡上有一個空冢,冢上有一塊無字碑,挖了碑,下面埋著一個箱子,荀長老,您把箱子拿給我。”
荀子悠愣了半晌,“空冢,無字碑,箱子?”
這都什麼跟什麼……
荀子悠狐疑地看著墨畫,“你又瞎鼓搗什麼呢?”
墨畫道:“我賺外快呢。”
“外快?”荀子悠來了興趣,“能賺多少?”
“還不好說,要看對面有沒有騙我,”墨畫壓低聲音,對荀子悠道,“假如我賺到了,給您分成。”
荀子悠有些好笑。
還分成。
你一個築基弟子,能賺多少?撐死一兩萬頂天了,再分一分,也不知還剩多少。
“你都留著吧。”荀子悠隨意道,“我一個長老,怎麼可能要你的靈石?”
萬一讓老祖知道了,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。
“過兩天,我去替你拿。”荀子悠道。
“嗯嗯,謝謝荀長老!”墨畫笑道。
隨後,他又叮囑道:“但是,您要留點心,可能有人會埋伏,或者會跟蹤您,意圖對您不軌。”
荀子悠眼皮一挑,“埋伏?”
墨畫點頭,而後感嘆道:“這年頭,賺點靈石其實很難的,任何有收益的事,都伴隨著風險。”
所以他才請金丹後期的荀長老替他跑這一趟。
在三品州界,即便金丹魔頭設伏,以荀長老的修為,應該也不會有大礙。
俗話說,大樹底下好乘涼。
自己現在在太虛門,背靠這麼多大樹,有些風險根本不用自己承擔。
“需要殺人麼?”荀子悠問道,“若有不開眼的宵小,我可以一劍替你斬了。”
“不用,不用。”墨畫連連搖頭。
殺了人,暴露了荀長老的劍法,反而會引起魔宗的懷疑,自己以後就不好混了。
“您就偷偷地,將箱子取來給我就行了,儘量不暴露身份,也別跟人動手,悄悄地,就像……”
墨畫琢磨了下,“就像您當初悄悄跟蹤我一樣。”
荀子悠:“……”
這段不光彩的“保鏢”歷史,他一點也不想提。
之後墨畫又說了些注意事項,這件事就交給荀子悠長老去辦了。
幾日後,不知經歷了些什麼,風塵僕僕的荀子悠,便將一個紅木箱子,遞給了墨畫。
“是有埋伏,兩個金丹,穿著黑衣蒙著臉,身上血氣邪性,似乎是魔修,跟了我一路。”
“我本想將他們宰了,但忍住了,只在山裡繞了幾圈,將他們給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