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長老深以為然,“元先生所言甚是..”陣師這個方向,的確值得去查一查。
而後他又有些疑惑,“還有一點..子時時分,魔宗的長老,會時常聚會,吸食鮮血,交流心得,應該不會有空閒,去用雷磁洩密..
墨畫皺眉。
他就胡謅了一個時辰,誰曾想到這麼巧,魔宗長老偏就選在這個時間聚會。魔修都是夜貓子不成?
事到如今,他也不能改口,只能篤定道:“我只看陣法,雷磁紋就是這麼顯示的,其他的情況,我不瞭解....”尤長老心有懷疑,但略作思忖後,覺得也對
元先生是陣師,自然按陣法的規律來說話,有就是有,沒有就是沒有。其他的事,不在他考慮的範疇之內。
尤長老思索道:“正因為子時,長老都在聚會,所以在子時洩密,才不會引人懷疑,手段才更隱蔽...他自己就圓回來了。
墨畫:“有道理..
尤長老目光一凝,點了點頭,“這件事,我會去查檢視,多謝元先生了。”墨畫道:“受人之命,忠人之事,尤長老客氣了。”
之後兩人無話。
一處不知名的血腥石室中。
尤長老收起傳書用的長老令,喝了一杯血酒,開始思考墨畫給他的線索。考慮片刻後,他忽然浮出一個念頭
“這位元先生,會不會在騙自己?”
尤長老思索片刻,又忍不住反問自己:“元先生,到底騙了自己什麼?”魔宗有內鬼,這是必然的。
內鬼會陣法,這也很合理。
而從始至終,這位元先生對魔宗內部的事,似乎就不太感興趣。他是受僱於自己,才為魔宗效力的。
他說的所有話,也都是基於雷磁陣法,不曾隱瞞,但也不曾多說什麼
更何況,他提供的訊息,也的的確確多次替宗門解了危難,打破了道廷司的圍剿。尤長老反思了一遍,微微頷首,打消了顧慮。
“既然訊息可信,那就可以按照這個線索去查了..“陣法..”
“魔宗長老之中,究竟誰偷偷學過陣法?誰有陣法能力,卻偷偷藏著,行不可告人之事..”尤長老目光冷冽,一一盤算。
“首先,大哥不能是內鬼。”
“二哥,資歷最老,他也沒必要背叛宗門。歸根結底,這個宗門本就是臨時湊起來的,是為了圖謀大計,豢養血奴,才臨時湊出了這麼個魔門的雛形,用完就丟了,二哥怎麼會背叛...
“老三是我,我肯定沒問題.”
“老四,是個劊子手,嗜血,嗜殺,是用來追殺叛徒用的。平日裡都用鎖鏈鎖著,不容外出。他那點腦子裡面,除了‘殺’這個字,其他什麼都沒有,讓他去記陣紋,實在是為難他了。”
“老五和老六,剛從那個谷裡出來,還在暫避風頭,嫌疑也不是沒有.”“老七好色,已經死了。”
“老八,心思縝密,忠心耿耿,魔宗的計劃,一般都經由他手,這些年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..”“老九,貪吃,不太有心機..
“老十,死了。” “十一,死了。”
“十二,死了..”
尤長老在心中捋了一遍,怎麼想都不明白,到底誰會暗中學陣法。兄弟們殺人喝血,一個比一個厲害。
但若論學陣法..誰有這個腦子?
可元先生的話不會錯,雷磁的跡象,也不會錯“去查,只要查,總會有人露出馬腳...
尤長老神情冰冷。
之後魔宗那邊,到底是怎麼查的,墨畫就不得而知了。幾日後,尤長老便傳書給墨畫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