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得了空閒,稍稍鬆了口氣,而後就開始思索:
“要想個辦法隱瞞一下,不能讓魔宗知道‘元先生’已經死了..“還有,查雷磁陣法的事,也要糊弄一下。”
反正現在,“元先生”已經死了,已經沒人能查自己了。不僅如此,“元先生”的客卿令,如今也在自己手上。他怎麼可能自己查自己?
墨畫傳書道:
“元磁復陣已經徹查過了,底層磁紋完好,雷磁的感測,也沒有問題..”墨畫剛想發出去,忽而又搖了搖頭,將這句話抹去了。
“這樣不對..太過明顯了。”
設身處地地想下,魔宗肯定是懷疑什麼,才會把元先生請來。而元先生肯定是察覺出了什麼,才會花這麼長的時間調查。
若是就這麼簡簡單單說“沒問題”,不僅會引得魔宗懷疑,還會顯得“元先生”無能,有問題查不出來。“不能這麼說..
墨畫斟酌片刻,重新回覆道:“剛剛在忙..”
“據我今日所查,有股很古怪的‘次雷流”,潛藏在元磁海中,詭異又謹慎。偶爾露頭,但又很快潛伏,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,但還要再花時間去排查..
墨畫說得很“專業”。
這些東西,不是雷磁陣師,基本不可能懂,而且這裡面大部分內容,都是事實。明眼的東西,沒必要藏。
這條訊息發出去後,不過片刻,對面又傳書過來:
“不愧是‘元先生”,這件事,就拜託先生多多費心了。事成之後,本宗自有厚禮奉上。”墨畫繼續高冷地“嗯”了一句。
但同時他心裡在想,以這魔宗的行事手段,事成之後,他們真的會奉上“厚禮”麼?莫不是,也會想辦法,將這“元先生”給揪出來?
要麼將他殺了滅口,吃肉喝血;要麼逼著元先生為奴,讓他替魔宗畫一輩子陣法。這麼一比較,自己還是挺“善良”的,至少給了這嚴先生一個痛快。
墨畫嘆了口氣,感慨道:
“所以說,陣師一定要走正路,千萬不能跟魔修為伍,否則一不注意,就會萬劫不復。”墨畫在心中引以為戒。
之後魔宗那邊,就沒再傳訊息過來,墨畫也算是糊弄過去了。但在此之前,還是要謹慎一些..
墨畫想了下,便傳書給顧長懷道:
“顧叔叔,這個黑衣陣師被道廷司殺死的事,一定要保密,現在別洩露出去。”目前來看,魔宗與這黑衣陣師,是單線聯絡。
黑衣陣師又把自己藏得很深,只要自己不說,道廷司不洩密,應該就沒人知道他已經死了。顧長懷回覆道:“好,我知道。”
顧叔叔做事,墨畫還是挺放心的。之後的事,就好辦多了。
如今造成問題,和解決問題的令牌都在自己手裡,自己跟自己“唱雙簧”,魔宗那邊根本不知情,行事就方便多了。墨畫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計劃。
首先,自然還是要繼續殺魔修。
不多,再殺兩個金丹魔頭,他就能突破築基後期了。
但如今這嗜血魔宗警惕了起來,宗門的弟子令,已經竊取不到更多秘密了。唯一的手段,就是客卿令了。
客卿令的許可權雖然不少,但很多自己還沒研究明白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,“目標”太明顯了。
弟子令數量多,數百上千,搞點小動作沒什麼,不容易被發現。
但長老級別的客卿令,數量十分稀少,任何小動作都有可能被發現。更別說這雷磁陣師手裡的這枚了,肯定會被魔宗嚴格提防。
這麼看來,這枚客卿令,也沒那麼好用,目前階段,限制太多了。“不能竊取許可權的話,那就只能...玩‘角色扮演’了?”
墨畫尋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