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夏姐姐不回,一定就是有事了。
“道廷司在執行任務,所以沒空?”
大概也只有這個解釋了。
墨畫便留了一句言:“顧叔叔,魔宗近日可能要舉行血宴,道廷司那邊如果有線索,可以稍加留意下……”
留完言後,墨畫收起了傳書令,嘆了口氣。
他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。
竊取些機密,向道廷司報信。
之後墨畫照常修行上課,可是一直到了晚上,墨畫心中還是有些在意,對“血宴”的事放心不下。
他總覺得,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麼。
“魔宗要舉行血宴……”
“道廷司的顧叔叔和夏姐姐,在秘密執行任務……”
“道廷司的任務,莫非就與這‘血宴’有關?”
墨畫琢磨了下,覺得不是沒有道理。
道廷司與這些魔修,鬥了這麼久,不可能沒有資訊的渠道。
他們能得到“血宴”的線索,也不足為怪。
墨畫稍稍鬆了口氣了。
“道廷司知道了就好……”
道廷司或許靠不住,但顧叔叔和夏姐姐,還是挺靠譜的。
可過了一會,他心中的不安,卻變得越來越強烈。
他修了因果,這種不安,絕非空穴來風。
“什麼意思……”
墨畫皺眉,“顧叔叔他們行動不順利?會遇到危險?還是說……這個血宴,他們最終也阻止不了,會有很多人死?”
墨畫眉頭緊皺,沉思片刻,忽而臉色一變,心頭湧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。
他猶豫片刻,取出歸源玉簡,還有那枚魔宗令,而後操縱雷磁小人,又一次滲透進了魔宗令的元磁底層。
他找到了,那個說“能吃頓飽飯”的魔宗弟子,將他近期的所有訊息,又全都重新開始審視了一遍……
血宴不是小事,要動用大量魔修,要殺不少修士。
尤其是,在道廷司“虎視眈眈”之下,想舉辦血宴,根本沒那麼簡單。
魔宗勢必要花大力氣籌備。
籌備必須要互相聯絡。
他們絕不可能,一點風聲不透露。
這群魔修又不知道,內部魔宗令的聊天訊息,會被自己“監控”,因此血宴的事,他們不可能緘默不談。
他們若談了,而自己沒發現。
那就說明,自己肯定遺漏掉了什麼。
遺漏了什麼……
墨畫將這魔修弟子的記錄,一一核查,終於找到了另一句古怪的話:
“再過幾天,就可以殺狗了……”
這句話指意不明,混雜在龐大的元磁流中,此前並未引起墨畫的主意。
但此時看起來,顯得十分怪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