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看了眼,這枚沾著血跡的令牌,問道:“這令牌模樣邪異,你進山的時候,長老沒將這令牌扣下?”
程默點頭道:“扣了,但我說這是小師兄你的,宋長老猶豫了幾下,便點頭同意了。”
現在在太虛門,墨畫的名頭,可比一般長老還好用。
畢竟沒他這個橫空出世的“陣道第一”,太虛門現在是不是八大門都不好說。
三宗合流,能以“太虛門”為首,這多多少少也是沾了墨畫的光。
這點太虛門上下,心裡都有數。
“不過規矩還是要有的,”程默道,“宋長老讓你有空,去他那裡登記下。”
這種邪氣的令牌,持在誰手裡,宗門是要記錄在案的。
這點墨畫也不能免俗。
當然,墨畫也不是不守規矩的人,這種規矩,他還是會好好遵守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墨畫點頭道,而後撥了兩百點功勳給程默,“辛苦了,你和司徒他們分下吧。”
程默連忙推脫,“那怎麼好意思。”
“親兄弟尚且明算賬,你們將令牌給我,我自然不能白拿。”墨畫說道。
當然,主要是他現在功勳已經“封頂”了,多得用不完,自然而然,要給這些小師弟們一些好處。
程默也不客氣了,滿臉堆笑道:“多謝小師兄!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若是其他東西,他還會客氣下,但功勳可就不一樣了。
和“大土豪”墨畫不同,他們這些弟子,功勳實在捉襟見肘。
尤其現在已經是築基後期了,功法修到了二品的最後階段,接下來還要鑄本命法寶,要準備結丹事宜……
功勳更是花得跟流水一樣。
墨畫給的這些功勳,雖不算太多,但還是讓他們心裡舒服很多。
“對了,小師兄……”程默小聲問道,“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修到築基後期啊?”
周圍一群“小師弟”,聞言也眼巴巴地看著墨畫。
墨畫嘆了口氣。
他也想啊……
這不是被瓶頸卡住了麼,修天衍訣的苦,這些小師弟們不懂。
“吃飯。”墨畫揮了揮手。
“哦……”眾人便很識趣地埋頭吃飯了。
……
午飯過後,墨畫去了趟山門處,找到了宋長老,將這枚沾著血跡,刻有妖紋,獠牙猙獰,明顯是邪魔修士的令牌,登記在案了。
宋長老也沒難為墨畫,相反對墨畫十分和藹可親。
之前墨畫請假,他還會頗有微詞,但現在,墨畫即便是“曠課”,宋長老估計也會誇墨畫“不拘泥於形式”,“修道有自己的章法”,“不隨波逐流”……
墨畫向來是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。
宋長老待他和善,他待宋長老也很有禮貌。
宋長老更開心了,待墨畫走後,他便和旁邊的幾位長老道:
“不驕不餒,不傲不負,尊師敬長,彬彬有禮,將來必成大器……”
旁邊幾位長老點頭附和。
倒是有位相熟的長老,揶揄他道:
“宋長老,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。我記得幾年之前,你還說這孩子,仗著荀老先生撐腰,三天兩頭請假,調皮搗蛋,是個惹禍精,必然難成大器來著?”
宋長老闆著臉,做了切割,“那是過去的我,跟現在的我沒關係。”
眾人聞言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