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論道魁首的功勳,本就異常豐厚,現在變成四倍,再加上他原本也有不少功勳,這一加起來,就很可怕了……”
當時他去查功勳的時候,看到墨畫這個數目,差點以為自己眼瞎了。
哪家宗門弟子,才築基中期,就能賺四十八萬功勳啊?
四十八萬啊……
太虛掌門默默道:“若按目前的功勳來算,他再攢個一兩年,恐怕還沒畢業,就能直接進內門當‘長老’了。”
便是荀老先生,也倒吸了口涼氣。
他的心思,全放在陣法上面,完全忘記了“功勳點”平衡這回事了。
一不注意,給這孩子給的太多了。
關鍵,還不能收回。
哪有老祖,會剋扣自家弟子的功勳點的?
荀老先生沉思片刻,緩緩道:“無妨,你別給他看就行。”
太虛掌門一怔,“不給他看?”
太虛令在他手上,怎麼不給他看?
荀老先生道:“你別顯示那麼多,隱藏幾位數,只顯示到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。”
“多的也不扣,但不給他看。他若要問,就說他功勳點超了宗門的許可權,具體超多少,不告訴他就行。”
“你再說幾句好話,誇他幾句,這孩子一開心,肯定就不會刨根究底了。”
“反正他功勳一直多得很,用也用不完,不會糾結的。”
太虛掌門木然點頭,又有些不放心,“這……真的能行麼?”
“放心吧。”荀老先生道。
墨畫什麼心性,他還能不知道。
而且,這也不是什麼壞事。
又沒剋扣他功勳,只是暫時不告訴他,以免他因為功勳太多,生了驕傲怠慢之心。
太虛掌門點了點頭。
只是他心裡,多少有些複雜。
他們這一個老祖,一個掌門,合起夥來,騙墨畫這個小弟子,總覺得有點不太好……
……
弟子居中。
墨畫也皺了皺眉頭。
他隱隱有一種預感:
“有人在打我的壞主意?”
可他細細琢磨片刻,沒感覺到什麼惡意,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危險,也就不在意了。
最主要的還是,這段時日來,他在因果中的預感,頻頻觸動。
彷彿有很多人,都在暗搓搓地算自己。
甚至他還感覺到,有一位不知年歲,氣息深不可測,因果可怖的“老爺爺”,饒有趣味地看了自己一眼。
當然,這種預感只有一瞬,而後便消散無蹤了。
之後也並沒有其他的事發生。
久而久之,墨畫也就沒太在意。
但因為窺測的人,實在太多了,墨畫難免心生警惕。
所以這段時日以來,他都謹遵荀老先生的吩咐,待在太虛門裡,安心修行學陣法,哪也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