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碑上,鮮紅的劫雷,觸目驚心。
邪嬰猛然間,被墨畫扼住了喉嚨,當即心中一寒,“被這小鬼算計了!”
而後它便感知到道碑之上,那鮮紅的毀滅氣息,更是心中駭然。
邪胎當即不假思索,直接忍痛,褪去了一層皮,化作了一灘黑水,在千鈞一髮之際,終於又融入了墨畫的命魂中。
當墨畫將手,湊到劫雷面前時,手中扼住的邪嬰,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只有一些濃稠的黑水殘留。
似乎是邪嬰褪下來的。
“蛻皮?”
墨畫皺了皺眉。
這隻小羊崽子,從哪學來的手段?它之前不會這招啊?
還是說,這也是它本命神通的一種,隨著記憶慢慢甦醒了?
墨畫深感棘手,同時也有些可惜。
“差一點……”
先用斬神劍的修煉方式,自斬命魂,令邪嬰痛苦難耐,將其逼出伏矢魄。
而後趁其震怒,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,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,迅速抓住它,用劫雷滅了它,永除後患。
只可惜,這邪嬰太機敏了,而且不知何時,學了這個詭異的“蛻皮”手段。
它反應再慢一點。
或者它不會“蛻皮”。
它這次都死定了。
到手的“鴨子”飛了,墨畫很不開心。
而邪嬰這次,又融入了墨畫的命魂之後,卻一點聲音也沒有了,更是一點不敢露出一絲氣息。
墨畫道:“喂,你出來啊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很囂張麼?”
邪嬰一聲不吭。
“你不出來,我就再斬你了。”墨畫道。
可即便如此,邪嬰仍舊縮在伏矢魄中,不敢露出動靜。
好好一具邪胎,被嚇成了驚弓之鳥。
墨畫咬了咬牙,調動古老劍意,又向著自己的神魂,斬了一劍。
這一劍很痛,邪嬰終於忍不住了,它陰狠道:
“好,你就斬吧……”
“邪念自具,不死不滅,我倒要看看,我們到底誰的命更硬,看看到底,誰會先死……”
此後它便徹底蟄伏。
任墨畫怎麼斬它,它都不再發出一點動靜。
墨畫也不好再斬了,因為斬起自己的命魂來,的確很疼。
如果邪嬰被斬得亂叫,他有個對比,心裡還會舒服點。
但現在邪嬰“裝死”了,他再斬下去,就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