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才,學起劍法來,都是極快的。
獨孤老祖一直教的,都是這種劍道天才,因此難免對普通劍修學劍的進度有些誤判。
更別說,墨畫連普通劍修都不如。
從靈根資質上算,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劍道“草包”。
太虛門若按劍道資質來收徒,以墨畫這種劍道天賦,別說後山禁地,老祖親授這種待遇了,便是隻在山門前掃大街,學個一招半式,太虛門也是不會收他的。
墨畫也有點為難。
他學了,也練了,但劍法這種東西,尤其是修劍氣,不會就是不會。
他也沒辦法。
獨孤老祖默默看了墨畫一眼,也不為難他,而是又耐心提點了幾句,之後便道:
“回去接著練吧,七日後,我再帶你過來。”
“好的,老祖。”
墨畫恭敬道,只是聽了獨孤老祖的講解,神色多多少少,還是有些迷茫。
獨孤老祖是洞虛,對劍道的磨鍊爐火純青,造詣更是登峰造極。
相較而言,墨畫的劍法認知,就太“小白”了。
獨孤老祖即便自認為,講解得已經足夠“基礎”了,但這是洞虛境的基礎,在墨畫眼裡,還是很高深,理解起來也有些吃力。
不過墨畫也不氣餒。
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。
任何困難的東西,總是要去學的。
學了未必會,但不學,肯定不會。
墨畫便捧著那本《劍道初解》,又自己鑽研去了。
後山禁地之中,又只剩下了獨孤老祖一人。
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“這孩子,真的能傳承神念化劍麼……”
……
此後的課餘時間,除了學陣法,墨畫都在看劍道心得,同時修煉劍氣。
他對劍道的領悟,倒是在一點點加深,但對劍氣的操控,還是精進緩慢。
這日,上完陣法課,墨畫正在想著劍法的事,卻沒注意,荀老先生不知何時,已經站在了他身後。
荀老先生默默看著墨畫,忽而問道:“想什麼呢?”
墨畫嚇了一跳,抬頭見是荀老先生,這才鬆了口氣,搖頭道:“沒什麼,我在考慮陣法的事……”
荀老先生目光微凝。
他總覺得,現在的墨畫,好像有些不一樣了。
他身上的某種東西,不知是“氣機”,還是“因果”,似乎在暗中悄悄發生了一些改變。
當然,荀老先生也沒細想。
尤其是看到墨畫,神情有些憔悴,似乎費心鑽研什麼,不曾好好休息,心中多少有些心疼。
荀老先生便溫聲叮囑道:
“鑽研陣法,勤勉刻苦是好事,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,不要太辛苦了,以免神識枯竭,傷了識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