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碑上鮮紅的劫雷,仍舊散發著危險的,足以抹滅一切的氣息。
但邪嬰卻消失了。
或者說,它與墨畫融為了一體,沒露出一絲痕跡。
就像是潛伏在陰影中的毒蛇,隨時都有可能竄出來,咬別人一口。
墨畫被搞得心浮氣躁。
這個小畜生,竟然敢跳自己的臉!
還嘲諷我?
什麼意思?
墨畫強迫自己靜下心來,默默沉思:
“這個小雜碎……是想亂我的道心?”
“亦或是,想影響我的心境,讓我心氣浮躁,或心生惶恐,這樣它才好趁虛而入,鳩佔鵲巢?”
畢竟邪神最擅長的,就是玩弄人心。
而人心的一切軟弱,貪婪,不安,恐懼,惶恐等情緒,都會在無形之中,成為邪神的突破口。
墨畫皺緊眉頭。
這隻邪胎,是個大隱患。
不管如何,都不能繼續放任下去了。
還從來沒有一隻邪祟,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。
哪怕這隻邪祟,是個邪神的神胎,他也忍不了。
要想點辦法……
墨畫目光微冷。
之後他陣法也沒心思畫了,將這件事,琢磨了一整夜。
第二天,他平復好心態,繼續沉下心來,修行學陣法,不讓邪胎的事影響到自己。
三日後,又是七日之期。
弟子居中,虛空破碎,裂縫開啟,一隻枯瘦的大手伸了過來。
墨畫又被抓到了後山禁地。
獨孤老祖,仍舊枯坐在劍冢之中。
這次,他還是例行為墨畫講劍,順便檢驗一下,墨畫學劍的進度。
墨畫的劍,學得還是那樣,不溫也不火。
獨孤老祖一如往常,無驚也無喜。
講完劍道的理解,也檢查完墨畫練劍的進度,獨孤老祖便抬手,準備將墨畫送回弟子居。
墨畫此時卻突然道:“老祖,我有些疑問,想請教一下。”
獨孤老祖一怔,抬起的手便緩緩放下了,頷首道:“你問。”
墨畫斟酌道:“老祖,您之前跟我說過,太虛神念化劍真訣,現存的劍招共有四式……”
“化劍式是基礎,可以將神念化成劍意……”
“驚神式是進階劍招,可顯化劍意,震懾敵人……”
“那另外兩招呢?又包含了什麼劍道原理和神念變化?到底怎麼才能修出破神式,以及最後的那招……”
墨畫目光一凝,隱隱露出鋒芒:
“……斬神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