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神情有些凝重。
白子勝和白子曦看著墨畫的眼神,也有擔憂。
白子勝想了一下,默默下定決心,說道:
“師父放心,我是師兄,肯定會保護好小師弟的!他是我師弟,也算是我們白家的人,我不會讓人欺負他的!”
莊先生微怔,看著白子勝,既覺得意外,又覺得欣慰。
白家……竟還能養出這樣的孩子來……
真是難得。
莊先生拍了拍白子勝的肩膀,“你有這份心,就很好了……”
莊先生語意含蓄,有些話並未明說。
因為世家,向來都不是溫情脈脈的。
白家也是一樣。
將來子勝和子曦這兩個孩子,也有可能自身都難保……
莊先生目光明晦,心中嘆息。
不過這些,自然由這兩個孩子的孃親去操心,自己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莊先生又把目光,投向墨畫。
墨畫皺眉沉思,澄澈的大眼睛,眨啊眨的,忽然一亮,看向莊先生,問道:
“師父,您說這些,是不是跟我接下來要學的陣法有關?”
莊先生心中感慨。
多聰明的孩子啊,真是一點就透。
他頷首道:“不錯。”
車窗外,泗水濤濤不絕,一直蜿蜒,流向遠方。
莊先生道:“修界九州的天驕,如過江之鯽,不可勝數……”
“但他們無一例外,修的都是自己的功法,學的也都是自己的道法,一身能力,都是增強自身的殺伐。”
“他們互相爭鋒,都想憑一己之力,力壓諸多天才,不可一世。”
“這種事,是極難的。”
“需要靈根出眾,家世底蘊深厚,機緣獨一無二,修成深厚的根基,強大的道法,極品的靈器,才能力壓同輩修士,成為天之驕子……”
莊先生語氣微頓,看了下墨畫:
“但這種事,你做不來。”
莊先生又把墨畫的缺點數落了一遍:
“你靈根不行,出身不行,先天體弱,靈器簡陋,功法雖然特殊,但不增靈力,只有陣法比他們強。”
“正面爭鋒,你毫無優勢。”
“而有些極稀有的修道資源,又只有正面去爭,才能得到。”
“所以,你不能跟他們走一樣的路子,你去爭機緣,不能和他們一樣,依賴自身的殺伐能力。”
“你要有殺伐的手段,但又不能主攻殺伐。”
“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,力壓天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