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繼山聞言一滯。
眾人一時之間,不知該露出什麼神色才好……
……
花了一晚的時間。
在墨畫的操控下,包括屍王、鐵屍在內的所有殭屍,都暫時回到了礦山,棲息在了礦井深處。
墨畫簡單佈下了陣法。
楊繼山也嚴令,未經允許,所有修士都不得進入礦山。
這座礦山,是一座徹頭徹尾的屍山。
而且山中,還沉眠著屍王。
安置了屍群,留了些道兵看守,其他修士便暫時回城休息了。
墨畫也和師兄師姐回洞府了。
他控了一晚的屍,神念消耗有些大,也有些疲憊,此時事情解決,便飽飽地睡了一覺。
墨畫醒來才發現,楊繼山在外面等候他多時了。
與墨畫不同,楊繼山是一點沒敢睡。
只要一躺下,他就想起可怕的道孽,強大的屍王,猙獰的屍群,折斷的落日槍,還有喪命於殭屍口中的道兵和修士。
想起滋養道孽的幕後黑手。
想起看似單純,但又一點都看不透的墨畫。
想起墳山上,屍王下跪那震撼的一幕。
又想起,如今成千上萬的殭屍,還由墨畫支配……
他的頭,就疼痛無比。
腦袋也是一團亂麻。
楊繼山臉色發白,氣息微弱,眼圈還有些深。
墨畫則剛好相反,睡了一覺,神采奕奕,眼睛發光,就連臉頰也是圓潤潤的。
“楊叔叔,有事麼?”
墨畫見到楊繼山,好奇問道。
怎麼可能沒事!
楊繼山心裡發苦,但一時又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“是那些殭屍的事麼?”墨畫又問。
楊繼山點頭,最後硬著頭皮,有些緊張地問道:“你打算,怎麼辦?”
墨畫想了想,沒有說話。
楊繼山故作鎮定,心卻提到嗓子眼了。
一具屍王,數十鐵屍,數萬行屍。
形成屍兵,這是多麼強大的一股戰力!
他生怕墨畫提些過分的要求。
又或者乾脆,擁“屍”自重,誤入歧途,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魔頭。
楊繼山心中惴惴不安。
便在這時,墨畫開口問道:“楊叔叔,道廷一般,是怎麼處理這種屍災的呢?”
楊繼山一愣,尋思片刻,這才緩緩道:
“道廷處理屍災,一般是緝殺罪魁禍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