屍王胸口血紋一亮,仰天嘶吼,聲振山嶽。
附近二十具鐵棺,紛紛震顫,棺材掀開,鐵屍直挺挺躍出。
而礦井之中,數萬行屍,一同嘶吼,如同萬鬼夜行,席捲而來,讓人頭皮發麻。
激戰驟生。
修士與殭屍,血氣與屍氣,法術與屍術,廝殺,抗衡和交織……
這是小荒州界,近八百年來,最大規模的修士戰鬥。
激戰之後,道兵沒能將屍礦攻下,反而死傷不少。
陸乘雲依舊佔據著屍礦,掌控屍王,麾下數十鐵屍,數萬行屍,任道兵攻勢如潮,仍巋然不動。
楊繼山久攻不下,兵力損傷越來越多。
而且交戰之中,還有屍修在偷屍體。
這些死去的道兵和修士,很可能會被屍修煉成殭屍,不久之後,在戰場上,對自己人張開獠牙。
楊繼山無奈,只能先行撤退。
陸乘雲手下,大多都是殭屍,他不怕耗。
而自己手下,都是活生生的人,他耗不起。
更別說,死去的修士,還會壯大陸乘雲的實力。
楊繼山只能下令,先行撤退,只是撤退之後,命道兵在外面駐紮,將屍礦圍住,想將陸乘雲困死。
陸乘雲便放出數千行屍,操控它們去攻打南嶽城,圍魏救趙。
數千行屍,形成一股屍潮。
沿途遇到的,所有活著的修士,要麼淪為血食養料,要麼被轉化為行屍,成為屍潮的一部分。
楊繼山沒辦法,只好分兵去守城。
同時命令,所有礦修,散修,以及家族和宗門修士駐守南嶽城,不得外出。
剿滅屍礦之事,再從長計議。
而首戰受挫的道兵,以及道廷各方勢力,則在礦山外駐紮,服用丹藥,療傷休整。
議事的山洞中,眾人神色凝重。
有人不忿,破口大罵道:
“陸乘雲這個畜生!”
“煉了那麼多殭屍,又放任行屍攻城。”
“為了一己私利,造了這麼多殺孽,當真該殺!”
“魔道行事,這也是正常,你們少見多怪了……”
“因為是魔道,所以做壞事就正常了?所以就不該罵了?”
“你跟我生什麼氣……”
“你這個心性,遲早也會淪入魔道……”
“你別胡說八道!”
“好了好了,別吵了……”
“唉,實不相瞞,老夫活了這麼久,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喪盡天良的手段,也是第一次見到,有人能煉出這麼多的殭屍……”
“道廷一統,這個年頭,很少有魔修,敢如此行事了……”
“那是因為,魔修行事大多隱晦,你看不到而已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