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讓墨畫死,但也不能讓墨畫跑。
即便是死,也要等他將東西弄到手再說……
一行人便這樣,一路警惕地向廟門外走去。
廟內依舊一片死寂,高牆大殿,古色雕樑,顯得十分壓抑。
走了一盞茶的功夫,便到了廟門前。
謝流看了眼水閻羅,水閻羅沒說什麼,而是默默走到門前,重新取出那枚魚骨令牌,插在了附近一座仰口的,守門妖獸銅像的口中。
令牌一閃,妖像一顫。
而後似有陣法啟動,門上粗壯的鐵鏈絞起,拉動著沉重的大門,緩緩開啟。
見大門能開啟,眾人都鬆了口氣。
廟門越開越大,謝流首當其衝,便向門外走去,可剛走到門口,他忽然神色大變。
門縫中,一道冰藍色的劍光一閃而過。
一道冰封的劍氣,直奔他的面門。
謝流盡力側頭,但還是被這道劍氣,割破了一隻耳朵,鮮血還沒來得及流,就被冰靈力凍僵了。
而後,又是一道青色的風刃劈來。
這一記風刃,直取他的心脈。
謝流取出長劍,橫在胸口,擋住這記風刃,與此同時藉助風刃之力,反身後退,重新又退入了廟門內。
而謝流一退,門外的人,便衝了進來。
當前一人,是一個手持羽扇,身材挺拔,面容俊美的修士。
墨畫眼睛一亮。
“顧叔叔!”
顧長懷聽到墨畫這個聲音,默默鬆了口氣。
還好,沒死……
儘管知道,以墨畫的狡猾,周旋於謝流和水閻羅之間,應該沒什麼問題,但顧長懷此前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憂。
此時見墨畫不僅沒事,中氣還挺足,顧長懷便放下心來,而後催動靈力,向謝流殺去。
顧長懷身後,是手執冰色短劍的夏典司。
而他們身後,還有兩人,身穿道廷司制式道袍,一個典司,一個執司。
墨畫看著不由一怔。
“竟然是‘哮天犬’……和‘笑面虎’?”
“怎麼都來了?”
另一邊,顧長懷一碰面,就將謝流壓著打,更何況還有夏典司從旁相助,謝流一時盡落下風。
他並沒有水閻羅那麼多詭異的手段,因此正面交手,修為和道法上的劣勢,就異常明顯。
而肖天全,則找到水閻羅,兩人捉對廝殺了起來。
看樣子,他也的確是想手刃水閻羅。
水閻羅只看著他冷笑,並未多說什麼。
墨畫則站在一旁看戲。
這種情況下,還輪不到他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