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天下的臭男人,都一個死德行。”
“嘴上說著,心裡只有你一個,實際上卻見一個愛一個。”
“世上有該死的老鼠,卻沒不偷腥的貓。”
花如玉越想越不放心。
“不成,這個死人別再想著偷腥,壞了我的事,開罪了公子……”
花如玉皺眉,而後立馬起身,離開了房間。
墨畫目光微動,便也動身離開,沿著船外通風的視窗,繼續爬進了船內。
但因為耽擱了一些功夫,進了花船後,已經不見了花如玉的身影。
好在花如玉的脂粉塗得重,香氣飄在空中,久而不散。
墨畫嗅著味道,這才跟了上去,拐過幾個路口,便見到了前面身姿綽約的花如玉。
花如玉自顧自在前面走著,墨畫悄咪咪在後面跟著。
可跟著跟著,墨畫便發現,花如玉在兜圈子,起初他還以為,自己被花如玉發現了,稍稍琢磨下,墨畫才明白,他是在防水閻羅。
提防水閻羅跟著她,找到了“偷腥”的地方。
墨畫搖了搖頭。
這些人心都好髒啊。
繞了幾圈,確認水閻羅沒跟著,花如玉這才放心,變了路線,走到了一間密室前,取出一個令牌,解了陣法,開了房門,而後左右看了看,這才輕身進門,進門後重又將門關死。
墨畫眉毛一挑,記下這間密室的方位,而後如法炮製,找到了附近通風的窗戶,爬到船外,找到密室臨水的視窗,破了陣法,挖了小洞,刺了銀針,這才往裡一看。
室內同樣是一間精美的閨房。
裝飾陳設的格局,與花如玉的房間類似,只是多了些芙蓉,蓮葉雕紋,風格素雅了一些。
唯獨不同的,是床上以縛靈鎖,綁著一個女子。
女子大好年華,一身錦繡衣裙,花容月貌,此時被綁在床上,面容蒼白,眼神不甘,俏麗之餘,又多了幾分悽美。
墨畫輕輕嘆了口氣。
他心中意外,但想了想,又不覺得太意外。
“是淺淺師姐……”
宗門嫡系,身份不一般,還與花如玉熟悉,在暗中查胭脂舟的事……
思來想去,也就是對葉錦師姐的死,一直放不下的花淺淺了。
她可能查葉錦師姐的事,一不小心就查到了花如玉身上,知道了什麼內情,被花如玉察覺到了。
室內,花淺淺被鎖著,嘴上也被布條封著,說不了話,只是目光憤恨地看著花如玉。
花如玉見她這副悽美的模樣,我見猶憐,嘆了口氣,款款走上前去,摸了摸花淺淺白皙的面容,憐惜道:
“你這丫頭,何苦呢。”
花淺淺目露恨意,心裡有話,但說不出口。
花如玉想了想,便解了她嘴上的布條。
花淺淺對著花如玉便“呸”了一聲。
花如玉也不避開,只輕聲道:
“我知你心中憤恨,覺得我騙了你,可你也不想想,若非你多管閒事,一直查下來,查到了我的頭上,我遮瞞不住,怎麼會如此難為你?”
花淺淺俏臉含怒,“你胡說,明明是你胡作非為!虧我一直拿你當親姐姐看,敬你重你,想不到,你竟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,把同門的姐妹們往火坑裡推,你還有良心麼!”
花如玉搖頭,“你不懂,這怎麼會是‘火坑’呢?”
她見花淺淺一副不知世事的單純模樣,既是羨慕,心中又隱隱生出嫉妒。
“你是花家嫡系,天賦好樣貌好,從小得寵。宗門長輩,家族長老,莫不喜歡你,同門姐妹也都讓著你,你根本不明白,出身不好的女子,在世家宗門裡,受的是什麼排擠,過的是什麼日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