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墨畫對他們煉器行有恩。
若是沒墨畫給他們帶來的煉器門路,他們現在還和以前一樣,活也接不上,飯都吃不飽。
此時他們天天有活幹,手裡寬裕了不少,沒事還能吃點酒肉,都是多虧了墨畫。
因此,聽到墨畫請他們幫忙,所有人都卯足了勁。
更何況,這本身也是一大單生意,若是做完了,也能賺不少靈石。
煉器行裡,一時熱火朝天。
所有人趕著工期,盡心盡力,兩日後,便煉製出了共計一百五十多套陣煤和靈器。
墨畫又連夜在上面畫了陣法。
因為這些陣煤和靈器,有大有小,所刻的陣法,形制不同,品階也有高有低,因此實際算起來,也不用真畫一百多副。
但儘管如此,沒有一百,八九十還是有的。
墨畫整整畫了一天一夜,畫得頭昏腦脹,神識幾度瀕臨枯竭,識海都隱隱作痛了。
好在最後還是趕出來了。
陣法煉好後,墨畫檢查了一遍,確認沒問題,這才告知了夏典司。
夏典司到了煉器行也核查了一遍,發現陣煤精良,陣法精準,一筆一畫,跟模子刻上去的一樣,不可增減分毫,也心生感慨。
但她也有些不明白:
“煉器用一個模子,煉出來的靈器一模一樣很正常,但這些陣法,怎麼一筆一畫,也都一模一樣的?”
因為是同一個人畫的……
墨畫心裡默默道。
不過表面上,他還是道:“可能是因為,畫這些陣法的陣師,都是同一個師父吧……”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
夏典司點了點頭。
她根本沒想到,這些陣法是墨畫短時間內,一個人畫出來的。
陣法和靈器都準備好了,夏典司的人手,也調齊了。
萬事俱備,三日後,趁著夜色,一行人便啟程前往煙水河了。
墨畫也理所當然地跟著。
夏典司不太想帶著墨畫,“這次是和水匪混戰,比較危險,你還是別跟著吧。”
“我不跟著,誰給你們指路呢?”墨畫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夏典司躊躇片刻,這才將信將疑地問道,“那個小河神?它能為我們指路麼?”
“你不是看不到麼?”墨畫道,“看不到,它怎麼給你們帶路。”
夏典司沒話說了。
雖然她大概記得當時的路,但如今大戰將臨,不能有一點疏忽,僅憑她的記憶,到底是不太靠譜。
“行吧,你跟著,不過要注意自己的安全。”夏典司妥協道。
“好!夏姐姐,你放心吧。”墨畫道。
他自己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,除非萬一,不然不可能有問題。
顧長懷在一旁,也沒勸什麼。
他跟墨畫也算是“老交情”了,知道墨畫的稟性,但凡這小子想做的事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,勸了也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