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見到身穿太虛門道袍的墨畫,他們自然目光不善。
但他們又不知道墨畫是誰。
墨畫藏身幕後,幾乎不怎麼露面。
因此這些斷金門弟子,並不知道他們在太虛門手裡吃虧的“幕後黑手”,便是眼前這個小修士。
此時碰面,他們也只當墨畫是一個太虛門的小弟子,對他呼三喝四。
墨畫的脾氣,也沒那麼好。
斷金門的弟子,他也不是沒揍過。
就在他考慮,要不要喊人,來把這些有眼無珠的斷金門弟子教訓一頓的時候。
宋漸突然道:“墨畫!”
他抽出一把劍,指著墨畫冷笑道:
“當初你得罪我,毀了我溫養了十八年,用來鑄本命法寶的劍胚,這筆帳,我記得一清二楚,今日我便要報這一劍之仇!”
旁邊的狗腿子,紛紛嚷著道:
“對付這等小貨色,何須公子親自出馬?”
“我只需稍稍出手,便可將其斬於劍下!”
“這等太虛門的小雜碎,反手便可拿捏,我願替公子,效犬馬之勞,報此一劍之仇!”
“公子,我願出手!”
宋漸目光冰冷,“我的仇,哪裡有你們插手的份?”
一眾狗腿子又道:“是,公子說得是。”
“這小鬼,必然不是宋公子一合之敵!”
誰知他這記馬屁,拍蹄子上去了。
宋漸麵皮微紅,心中羞惱。
“閉嘴!”
“是,是……”一群人應和。
宋漸道:“你們留在這裡,我與這……”
宋漸看了眼墨畫,語氣有些不自然,“與這小鬼一決勝負,之後再打道回宗。”
“遵命。”
眾人紛紛道。
宋漸左右看了看,用劍指著一片小樹林,對墨畫冷聲道:
“我不願勝之不武,便在此山林間,你我一對一,無旁人干擾,決一死戰!”
墨畫微微頷首,“好。”
之後兩人,一前一後,進了山林。
一群斷金門聽從宋漸的吩咐,留在了外面,但他們心中不解,面面相覷。
有人皺眉道:“公子何必多此一舉?若是有仇,大家一起上,把這小子拿下不就是了?”
“確實……”
有人冷笑:“所以說,宋公子是個蠢貨。”
宋漸不在,一些人便沒了半點恭敬,態度也倨傲了起來。